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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不冷,但大帳中寒氣森森。
主要是心冷,更多的是悲傷。
既然相認,一切誤會自然瓦解冰消,從見到馬媛的那一刻起,盧植就已經認出了這個小師妹,只是對呂逸有些成見罷了。
聽呂逸和馬媛說完真定鄔堡的經歷,盧植忍不住老淚縱橫,心中悵然。
他雖然不是馬續親傳的弟子,但自己的師父馬融故去已經十年,近些年來也頗受馬續提點和關心,在心裡,馬續的位置和師父一樣崇高。
雖然馬續最後一刻還在堅持奮戰,但這一句“死得其所”,盧植卻始終說不出口。
心底的哀慟藏都藏不住。
一代名將就此隕落,竟是被一個卑鄙的山賊所害,怎不讓人唏噓感慨。
這一切究竟是因為什麼?盧植忍不住陷入了深深的反思之中。
他這輩子一直以衛君存國為己任,可這一刻,有那麼一瞬間,他開始懷疑,自己所守護的這個“君”到底值不值得。
沒有劉宏的橫徵暴斂,怎麼會民不聊生?
沒有劉宏的放縱偏信,怎至於閹宦干政?
沒有劉宏的昏庸逆施,又何至於黃巾軍與日俱增?
但也只有一瞬間的恍惚,盧植用力搖了搖頭,像是要把這些不該有的念頭清出腦海。
滿面含悲的看著正在垂泣的呂逸和馬媛,他終究還是嘆了口氣,什麼都沒說。
此刻的盧植看上去瞬間蒼老了許多,他本還沒到知天命的年紀,卻腰背略彎,精氣神像是被抽走了一般,倒似是年逾古稀的老人一樣有些頹然。
大帳之中,安靜的落針可聞,壓抑的讓人有些喘不上氣來。
良久,盧植才緩緩開口,先嘆了口氣,問道:“你們來,是為了博陵城還是為了張角?”
呂逸沒急著回答,細細品味了一下他的話,這才說道,“殊途同歸,只是心中還有些疑惑,要先梳理清楚才好說。”
盧植點了點頭,呂逸的沉穩遠超他的預期,看向呂逸的眼神也漸漸多了一些期待和讚許。
“師弟不妨先說說張角的事!”盧植沉聲問道。
這一聲“師弟”,呂逸聽得明明白白,知道盧植已經開始接受自己,認可自己,心中不免有些高興。
只是接下來就看自己能不能對得起他這份看重,是以並沒有急著開口,反而在心中反覆盤算。
“張角親領兩萬人,兵臨博陵城下,這是千真萬確的。”呂逸說道。
“你親眼所見?”盧植反問道。
“是子龍師弟親探敵營傳回來的訊息,不可能有錯!”呂逸堅定的說道。
“子龍師弟?”盧植有些茫然。
馬媛輕聲解釋道,“盧師兄您不記得了?子龍是趙霆趙師兄的弟弟,當年您還抱過他來著。”
這一句話又把盧植的記憶拉回了十年之前,想起那時在真定鄔堡中拜會馬續的場景,許多人,其樂融融。
那時的趙雲還只是兩歲幼童,走路尚且搖搖晃晃,沒想到時過境遷,竟已經能親身探營,忍不住感慨萬千。
訊息來源十分可靠,只是盧植心裡卻也吃不準,張角放棄了廣宗對峙的前線,突然一聲不吭,南轅北轍跑到了大後方博陵城下,怎麼想怎麼覺得有些奇怪。
盧植的眼睛一會落在沙盤上,一會凝視著輿圖,怔怔的出神。
“盧師兄,末將倒是有些不成熟的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呂逸沉聲開口。
盧植這是當局者迷,顯然張角的動向他並沒有及時掌握,甫一聽到這個訊息,需要串聯的資訊太多了,一時之間不可能馬上想的明白。
反倒是呂逸和馬媛,知道這個訊息已經接近五日了,行進的路上經常討論,反而有些眉目。
他猜得出張角的動機,只是還不清楚廣宗這裡的情勢,需要印證。
“哦?老夫洗耳恭聽。”盧植不置可否的說道。
呂逸不再謙讓,大步流星走到輿圖面前,一指“廣宗”位置說道:“據末將所知,黃巾軍十五萬眾被師兄逼於廣宗,不能寸進!”
“師弟直說便是,不用給老夫臉上貼金!”盧植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哪裡是我逼他們於此,反倒是相持不下,遲遲不能建功。”
見盧植神情苦澀,呂逸忍不住心頭一動,“師兄被朝廷刁難了?”
盧植頹然嘆了口氣道:“久攻不下,靡費日劇,陛下不滿也是愛國惜民之意,何來刁難?”
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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