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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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確捏了捏顏臨的指尖，沉聲說道：“門外的提示寫了，‘不要睜開眼睛’，我們一直睜著眼，是不是方法錯了才導致我們現在什麼……”

顏臨打斷他的話：“按著他的提示來情況只會更糟糕吧。”

她反正是不相信什麼提示資訊的，他們本來就身處幻境了，提示資訊也是幻境的一部分，引導他們走向深淵罷了。

沈確這次沒聽顏臨的，而是自顧自地閉上了眼睛，“我閉眼了，你睜著眼睛，我們一個按照提示資訊走一個不按提示資訊走就算是幻境也對我們沒辦法，這個幻境的主人技巧沒多高明。”

顏臨只想給他一個棒槌，讓他清醒清醒。

在出發前宋倦聞就再三交代了所有異能者或是異形生物裡最可怕的就是幻境類的異能，不論等級高低都能依靠幻境來攻擊對手、控制對手的心理，從而達到將對手變為傀儡的目的。

顏臨想著要打人手上就已經動了，手的反應比腦袋還快上幾分，顏臨的拳頭緊握，拉出完美的拋物線弧度，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從上而下地砸向沈確，把人直接砸到了地面上，發出一身悶響。

沈確被打得應激性睜了眼，地面沒有很平整，一個個小凸起讓他痛呼，“你幹嘛！你不是假的吧，為什麼突然打我！”

顏臨手上雷電滋滋作響，照亮了這間幽暗的房間，雷電打到沈確的耳邊，擦著耳際落到地上，她整個人囂張地不行：“你、給我睜著眼睛走完這條路。”

沈確被她這幅女王做派整笑了，低頭苦笑了一陣又抬眼看她。

顏臨的頭上倒掛著一隻眼球，旁邊穿著白色羽絨服的刀疤臉男人長著和小丑一樣的裂口大嘴，嘴裡伸出一隻手來，往顏臨的心臟處不住地抓著。

沈確瞪大了眼睛，馬上發動了熾翼稍微拉開距離往顏臨的方向投射一簇簇的火球。

顏臨見他突然攻擊自己還以為是他因為剛剛被扳倒了怒氣沖天才這樣，靈巧地躲開一連串攻擊大聲喊道：“沈確！剛剛對不起，但是你也不用這麼斤斤計較吧！”

沈確沒理她，注意力全在那個一直跟著顏臨的白色羽絨服刀疤臉的男人身上。顏臨一動他也就跟著動，幾乎是緊貼在顏臨身上，手不停地往她心臟處夠，虛虛地抓著。

沈確停在半空，擔心自己喊出去刀疤男就會消失失去線索就沒有出聲，揮動熾翼瞄準刀疤男再次射出火球。

顏臨被連續突然攻擊心裡窩火，再次躲過後又是一串連著射向她的火球。

她氣不過凝聚雷電也像扔球一樣往沈確那邊扔。

沈確自知惹惱了她，只躲過雷束，飛速貼到刀疤男的旁邊用熾翼攻擊他的實體。熾翼被他控制著角度覆蓋在刀疤男的身上，籠罩著他整個身體，噴射處的火焰照亮了原本看不清的身體。

顏臨這才看清旁邊的東西。

她長大了嘴巴，卻不是盯著刀疤男，沈確的頭上也……出現了和小丑一模一樣的影子……

顏臨嘶啞著聲音小聲喊道：“沈確，別動！”

她凝聚雷劍迅速出手延長雷電的範圍擊中小丑，踢翻旁邊的刀疤男拉住沈確就往前跑，“快走，待在這裡越久就會產生越多幻覺，這些幻覺大機率會成為現實，變成實體來攻擊我們！”

沈確在後面沉思一陣才說話：“顏臨！用雷電照亮整片區域！”

顏臨鬆開一直抓著沈確的手，釋放雷電。

叉出多條支路的雷球瞬間被放大，不受顏臨控制地在空中炸開，燃燒成火把點亮了整個鬼屋。

顏臨的眼睛被雷電炸到，生理性地閉眼了一瞬，而後反應過來這是在幻境又馬上睜開，眼眶裡止不住地流出一串接著一串的眼淚，扭頭去看沈確。

只這一眼顏臨就呆在了原地。

沈確的旁邊是另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沈確，顏臨壓根沒法分清哪個是真正的沈確。

如果是真正的顏臨或許還好說，兩人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她自然知道很多屬於沈確的小秘密，可她才和沈確相處了不過幾天的時間對沈確的瞭解甚至還停留在表面上，幻境裡出現兩個沈確這種情況，顏臨實在難以分辨……

沈確也好像看到了另一個自己，兩個“沈確”幾乎是同時激動地出口：“你是誰！”

顏臨：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她摸著下巴撐手思考著該怎麼分辨兩人。剛剛的黑球檢驗已經不可能再來第二遍了，她也不清楚沈確的記憶力怎麼樣，而且這種情況下說是靠沈確的記憶力還不如說是在考顏臨的記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