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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技藝。她可以跟箏師傅一起去那裡找找。
陳犖不知不覺走到杜玄淵跟她提起的源安客棧。客棧周圍和院牆內都栽滿了花木,顯得異常幽靜,在熱鬧的蒼梧城中倒像個世外之地一般。
她站在院牆邊轉念一想,若是那賊人決心藏匿,找到一個極難引人注意的地方,不與外界來往,那任是誰都很難發現他的。
這麼一想,陳犖的心全被沮喪佔據了。她非要那見也沒見過的《大宴刑統》嗎?其實,她就是有些不甘心,不甘心是非黑白全出於別人口中而已……
不出所料,接下來的幾日,陳犖流連於城中樂館,都沒有找到容貌身型與那賊人相似的樂人。
等到初三那日,陳犖跟著師傅一起去了城西的樂營琴會。陳犖扮作琴童,找了個不引人注目的地方,觀察每一個來往的樂人,恨不得看到走火入魔,雙眼都起火。
她看了許久,突然猛地想通了一件事情。那賊人若是存心藏匿,必然不可能再在有人的地方再談起從前所擅的箜篌了。樂工一旦將某樣樂器練得爐火純青,其指法、曲風是極易辨認的。江湖民間有異術可以改換一個人的容貌,身型也可刻意偽裝。要透過身貌特徵將一個樂工辨認出來,最精準的地方,絕不是容貌身型,而是……那雙長年累月習練的手。
工善琴、箏、箜篌和琵琶者,手指的形狀和手上的硬繭是絕然不同的。那賊人就是棄了箜篌改彈其他,手上的痕跡在三兩年內也絕改變不了。
琴會散去時,陳犖在人群中看到個身型相似的背影,只不過比起杜玄淵畫像上佝僂了些許。
初三琴會,席間樂工多著長衣大袖,以便山風拂過之時飄起,與音聲相映襯,令人悅目。陳犖此時絕然沒有機會細細辨認別人的手。
賊人從前因箜篌技藝出神入化,常出入於平都城貴人府邸。由奢入儉難,此人若真是那賊人,其住處絕不會簡陋。
陳犖別了師傅,悄無聲息綴在那人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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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在琴會上只用營中的五絃琴奏了一小段《陽關三疊》,並未引起樂官的注意。他身後未帶琴童,一路腳步輕快地穿過大半個蒼梧城,往城南一條巷子走去。
繞過一處人工所鑿的水渠,便是他的院子。
水渠盡頭的池塘裡種滿了芙蕖。此時仲夏,滿塘芙蕖開得正好,風吹過處一片搖曳馨香。陳犖突然有種強烈的感覺,此人將住所安到此處,必不簡單!看那人進了門,她身體輕盈,沒費多少力便翻到了院牆之上。
陳犖探出一個頭,突然感到院中有種詭異的寧靜。那人走進院子,也不自覺地停駐,好似也感到了些許不同尋常。他走到荼蘼架旁,掏出一把弩箭。還未等他再有所動作,院門處身著平民便裝的兵丁破門而入,一腳踢飛了他手中的弩箭,將人制服在地上。趴在院牆上的陳犖看呆了,她……她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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