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昇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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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開，從內部爆出一堆細小的觸鬚試圖連線上斷層。

趕在腦袋被劈開前，林遲切切開吸血鬼的身體，並趕在開始癒合前開始製造獨立空間。

骨刀破開林遲頭蓋骨稜角接觸到了腦皮層時，刀刃停了下來。

“空間轉移。”

構築完成後，林衍動用空間能力使身體從被動的位置轉移到五米開外。頭頂被砍開的傷口，正透過生物能量快速連線癒合。

“奇才！”林遲震驚於林衍的空間技藝。九幽的稱讚不是沒有道理，破壞與創造同一時間進行，換作林遲來斷然沒可能做到。

“檢查它的生機情況，別讓它死了。”

大腦受傷的吸血鬼體內氣息開始萎靡起來。雖然傷害越嚴重，進化程度越強，但與此同時恢復時間也會更長，尤其是當前沒有多餘生物體可供它吸收。

“前幾次興許是死得還不夠徹底，身體控制權暫且交由我，試試破壞靈魂是否行得通。”

“可以試試。”林遲應允了要求。

空間之力精準的分割吸血鬼的一塊殘軀，血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在林衍的控制下勾勒出複雜的線條。

彷彿某種召喚或獻祭陣法……

圖案的繪製已近入尾聲，林遲會心一笑，按照自身的身體標準進行評價，“靈魂獻祭，毫無保留的向高位存在請求力量，不死也得換具軀體了吧。”

陣法開始生效，帶起大量的蒸汽升騰，根本看不清形勢。

“等等，你的召喚物件是哪一尊惡魔！”

林衍一愣，隨即回答道：“恐懼之王——迪亞波羅。”

林遲身體一滯，意識竟然被扯出了半截。徹骨的冰冷流遍全身，瞬間失去了雙腿的控制權，整個人就像癱瘓了一樣，軟塌塌的倒了下去。

“白痴……”

憑藉遠超常人的精神力，強行把靈魂扯了回來，而林衍也立即製造出空間通道，後仰身體栽倒下去。

林遲的身體保持後仰的姿態從旅館落下，連續撞倒了三四張椅子才總算停下來。

幾根木茬完全嵌入後背中，本該是刀槍不入的陰屍卻因為靈魂上的傷勢變得薄弱，即使是被動的高速再生也一併被削弱。

“瞧你乾的好事…就不能…換個。”

“怎麼回事？為什麼給我的感覺像，像是接受祭品的物件變成了你！”

“現在有兩個資訊，你想…先聽哪個？”

沒給林衍說話的時間，林遲續道：

“好訊息是獻祭沒有進行完全，我的靈魂損傷沒有到不可逆轉的地步；壞訊息嘛，嘿嘿，那傢伙經由獻祭的受益後，基本能碾死我了。”

“你說的沒錯。”

林遲拔玻璃的動作一頓，緩緩抬頭把目光投向房間門口的方向。

有某種難以用語言形容的不安感，從那個方向湧了過來，即使什麼都沒看到，還是令這名面對惡鬼亦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硬漢心驚膽戰，感知神經被阻斷的面龐，也掛上了一絲汗水。

“我猜你先前是因為某種原因而不得不削弱自身戰力吧？”林遲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對方。

異種吸血鬼原本三米多的非人高度，在又一次的“死亡”過後降低至一米九多點。一舉一動間少了野性，取而代之的是優雅與理性，但危險性卻是倍增。

“倒也不全對，主要是該死的魔鬼搞的。”

“既然前輩恢復理智了，不知能否商量一下關於休戰的事宜？我們共同的通關條件應該不存在衝突才是。”

“不衝突嗎……呵呵，哈哈哈哈。”聽到林遲想要交涉的想法，吸血鬼甚至笑彎了腰。

“通關條件：除掉另一支隊伍。”

“看在你要死的份上，簡單給你解釋一下我代表的牌。No.8 力，透過受傷與死亡來適應與進化，至於副作用…你就沒必要知道了。”

“是嗎，我將會終結你的命運。”

林遲蒼白的嘴唇中，傳來冰冷的聲音，白骨般的雙手中，突然出現兩把血色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