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鎮日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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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襲擊，依舊是毫無先兆，別說是看到人了，林遲甚至連何時中招也沒有察覺。

“吱……”

一陣的玻璃刮動聲從窗邊傳來。扭頭望去，一張醜陋猙獰的燒傷面孔出現在那裡。

“嘶嘶，讓你逃過一劫。”陰冷的話語從漏風的嘴裡傳出。

林遲右腿後撤半步、雙臂架起，做出極不標準的格鬥起手式。只見他深吸一口氣，後腿發力…硬生生的撞倒了教室門！

但在衝出教室時，刮動的聲音即刻消失。陰暗的走道內空無一人，原本還算乾淨的高中變得髒亂無比。走廊的牆面噴塗著以血腥暴力為主的鮮紅色塗鴉，靠近時還會有刺激性的氣味進入鼻腔。

“嘶嘶…”不斷有尖銳的笑聲迴盪在走廊裡，卻無法確定方位。

走廊盡頭，微微閃爍的燈光下映出林遲身後的景象：半米多長的尖刀黑影正在慢慢逼近，被燒傷的面孔現身並將血紅的眼瞳看向林遲。

逃不掉了嗎。

林遲索性停下，腦海裡回憶起墨瑟的形象，操縱著生物能量轉化為實體。剎那間，數十條觸鬚從背後爆發，細長的觸鬚貫穿直線上的所有物體！

對方離自己不過遙遙幾步，面對這乍然襲來的恐怖攻擊是斷然沒可能躲掉的。

然而，擊中目標的“手感”遲遲沒有出現，而鏡中映照出的可憎面孔又近了一步。

如此情況林遲還是頭一會遇到。在過去，即使是血魔那種輕鬆碾壓自己的強敵，也是能夠被攻擊到的。造成殺傷，是戰勝敵人的基礎。

幻境、無法被攻擊的特性，或許還有別的能力…那個敵人當真是無法被觸及的嗎？

林遲不知道，但他相信這世上沒有絕對的無敵，有的只是隱藏起的能力與剋制的條件。

強如撒旦，僅靠著殘魂的力量，正面重創來自洪荒位面的頂級聖人鎮元子，其全盛時期怕是隻手碎星也不在話下，一念掃過湮滅億萬生靈。可他依舊是差點落得神魂俱滅的下場。

鏡頭移回——

在如何攻擊到襲擊者這個問題上，林遲暫時是想不到辦法。但對方想要單憑幻境做掉他還是太天真了，待到滿臉的傷痕逼近之時，林遲從容不迫的打了個響指。

幻境瞬間消失。

“你可終於醒了。”

林遲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學校醫務室的白色病床上。

守在病床邊的是葉墨蘭，一臉無可奈何的模樣。

與此同時，他的餘光也瞥見正在醫務室門口悄悄偷看的李華，

“我可能是有些貧血吧，加上之前上課有些疲憊。”林遲偏著頭，語氣有些虛弱。而此刻他真正在做的，是藉著葉墨蘭遮擋住自己的機會傳達情報。

“現在是幾點？”林遲問出毫不相關的問題。

“下午一點三十，和你的情況有什麼關係嗎？”

無論幻境長短，現實時間固定兩小時…安全情況倒還好，如果是戰鬥時陷入這樣的強制睡眠，結果將會十分糟糕。

現在是午休時間，校醫確認林遲身體無恙後也同意他回家休息。

葉墨蘭以不放心為由，跟著林遲一同離校，二人坐上車慢悠悠的行駛在路上……

聽過林遲兩次的遭遇，葉墨蘭咬牙說道：“糟透了！是特化戰術型。”

考慮到第一次強制夢境，只有林遲一人中招，而這次也是一樣。如果僅是強制睡眠也就罷了，要是處於幻境中的林遲無法判斷現實與夢境，恐怕會陷入失控的狀態無差別的對周圍人群發動致命攻擊。屆時恐怕還會連累自己一同暴露身份……

“我就姑且不問戰術型是什麼分類了，你有什麼方法對付沒？如果再不找到辦法解決，在被殺之前我會先瘋掉的。”

正說著，林遲扒拉開上下眼瞼，佈滿血絲的眼球直愣愣的盯著葉墨蘭。

被盯的時間長了，葉墨蘭心裡有些發毛，“往好處想，“嘉賓”當中並沒有半神級的人物，施術者需要藉助媒介發動幻境。

你好好想想，兩次襲擊的關聯，特別是你觸碰過的東西。”

“突然之間我也想不起來…倒不如說，夢裡的場景很模糊，細想反而記不住。”

由於劇情給出的時間並不算充裕，即便林遲什麼也記不住，葉墨蘭也不好去責怪他，那樣只會讓二人關係產生裂痕。

另一方面，直到現在為止葉墨蘭仍舊沒摸清林遲的底細，這個男人從進入她視線開始便一直保持著神秘，就算是暫時成為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