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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成方塊，重重的砸了下來，激起嗆人的煙塵。

“臥槽！”

林遲低聲爆了句粗口，在生物能量的推動下，整個人化為一道黑影，繞了個大圈衝到了林衍的背後。

但這時，林衍也已經猛然回頭，一記撕裂空間的橫斬毫不留情的砍了過來！

不過在空間能力發動前，林遲敏銳的注意到了林衍的身體停頓了下，這細微的動作自然不會被他忽略，故早有防備的林遲已經趴在了地上。

無聲的斬擊，幾乎是貼著林遲的頭皮擦了過去，他身後二十米開外的一座燈塔，竟然直接被這一擊斜斬成了兩截，上半部沿著完美的直線型缺口，緩緩的滑落下去……

“就這嗎，也不過如此。”林遲得意的笑了笑，又是一個翻滾躲過了接下來的縱切，而路面上又多出了一道峽谷般的巨大裂痕。

雖然林衍的攻擊並未發出任何聲響，但看到物體被切成碎塊時，林遲還是腦補出了“咔嚓”聲。經過試探，林遲大致推算出林衍的攻擊間隔時間。

用遊戲術語來說，單次空間撕裂屬於無cd型技能，只是後搖過長；疊加起的空間裂縫可以即刻釋放，但需要提前蓄力使用。

灰色的煙霧緩緩散去，林遲再度暴露在了林衍的視線中。只見這位白衣少年面露微笑，對準林遲的方位握緊拳頭。

狂暴的空間裂縫橫掃了整片街區，瞬間把方圓百米內的所有房屋切成碎塊，停留在外的居民也立刻被解體。

“你大爺……”

覆蓋整片街區的AoE傷害林遲自是不能輕鬆躲掉，即便他靠著燃血小小的作弊了一會，也只是勉強夠著邊緣逃走。或者說，他的大半逃了出去。

林衍居高臨下，冷冷的說道：“你還未出全力對吧。”

“何以見得呢？我要是真的有招也不會被你打殘了。”林遲苦笑著回答。

此刻他正一動不動的杵在原地，左腿自膝蓋以下被齊根截斷，其腰間、背脊同樣遍佈著密密麻麻的傷痕，遠遠看去像極了鮮紅色的漁網。

“我在問你，是否留有餘地！”林衍喝道。

“呃……確實有。”

“好。”

林衍腳下的空間突然開裂，身形再度消失。

（唉，失算失算。就不該自己設限，這傢伙未免太猛了吧。）

其實走到現在這一步也不能全怪林遲自大，畢竟他對林衍的印象還停留在八年之前，八年當中林衍的境界雖無甚長進，不過戰鬥經驗卻是不停的累積。若是重回當初那血色的歸家之途，或許情況會大相徑庭吧……

“喂，老師。差不多了吧？早點打完好收工啊……你在嗎？林衍老師？”

林衍一時也分不清對方是有意還是無意避開了這一擊，但他推測，這多半是有意為之，畢竟林遲的閃避速度是裝不出來的，這種扮豬吃虎的事情，林衍可不會上當。

他絲毫不敢大意，一邊在空間夾層中行進，一邊完成道術式，不消片刻，與林衍一模一樣的身影出現在林遲後方。這貨果然無恥到了極點，躺在地上，對準假身的下身就蹬出一腳。

林衍心道：真是一刻也不能放鬆，要不是多個心眼，倒在地上的人就是我了……不過你說得也沒錯，是該結束了。

他心中想著，一條空間裂縫開在了林遲頭頂。人未至，聲先到。林衍低喝一聲，故意讓林遲知曉自己的方位，所有事都可以造假，可林遲的傷是實打實的。

林遲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他又踹了，同樣的方式，同樣的位置，不同的是，速度和力度大概是剛才的三倍左右，且僅剩的右腿正分崩離析。

結果便是林衍沒能抓住他的腳踝，他用作格擋的手臂立即凹陷，然後那隻手被壓扁了，小臂內部組織變成了漿糊，一股巨力隔著手臂傳到胸口，碾碎掉半側肋骨……

下一秒，一人仰面倒在佈滿塵土的街道上，此人雙腿皆被截斷，即使腦袋搬家數米，臉上也依舊維持著匪夷所思的神情。

林衍慢悠悠的走過去，邊搖頭邊說：“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可是有相同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