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花開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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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

作為精神力者，林蕊在感知方面也是比其他人強得多。精神力滲透至手臂的一瞬間，林蕊知曉了原由——手臂上的血肉崩潰殆盡，甚至連每一個細胞都被徹底分解，從雙臂開始，這名少女的身體正在一點點的“燃燒”。

林星海此時已無暇顧及他的“昇仙之途”，全力催動著護身法器抵擋。

“林衍哥哥，對不起，我們之間的約定，我可能做不到了。”

“別說傻話啊，你看看，那扇門後面就是我們的家了。只要回去，我們就能一起活下去了!”

林蕊搖了搖頭，這個細微的動作卻讓她的身體出現了一絲不穩定。

佇立在白色火焰中的林蕊，全身上下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土崩瓦解，化為無暇的純白。

“別，別再說了!我們一定能……”

林蕊用盡最後的氣力抱住林衍，腦袋無力的搭在他的肩上：

“我還有好多話想對你說呢，可是時間怎麼有些不夠了。”

即使是知道自己快要消失在世界上，這個小女孩的笑容依舊如初見時一樣燦爛，一樣的純真……

“真是的，別哭了哦，好好聽我說完。其實我啊，一直有一個夢想，我從未想過要拯救世界。我想做的，只是希望身邊的人能夠活得更加快樂而已……希望能在天堂建一棟房子，我是說一個理想的地方。在那裡有我們，我們的朋友，我們還會有幾個孩子……”

說到這裡，林蕊也是泣不成聲。淚水從燃燒的眼眶中流出，還未落地便已被蒸發。

“仔細想想我還真是有點貪心，林衍哥哥，你不會怪我吧?我還想和你一起去旅遊，一起去闖蕩，一起……一直幸福下去。”

全身上下的感覺幾乎全部消失，再也看不到東西，再也發不出聲音，再也感受不到疼痛。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這個一直坦然面對的女孩，竟然還感受到了一絲不捨。

——第一次和林衍見面，只是覺得這個人有些與眾不同，在他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下，有著一顆細膩的心。本打算玩玩了事的自己卻是愛上了這個傢伙，到了現在這樣。

“你後悔嗎？”自意識中突兀的出現一個聲音。

這就是所謂的瀕死體驗吧。雖然這麼想，林蕊還是給出了自己的答覆:

“能和他在一起是我此生做的最正確的決定。”

自己短短的十幾年生命，如走馬燈一樣在眼前重現，林蕊也得以再度看到兩人一同經歷過的時光——這幾年，是短暫且幸福的。

“不！不要！”

林衍抓了個空，說到底這最後的影像也只是靈魂的殘留罷了，怎可能留得住。

“抱歉，請原諒我，原諒我最後的自私……”

沒人能聽到她最後奇蹟般發出的聲音。純白的光芒吞噬了一切。

在花朵綻開之時，所有人都會去欣賞、讚美花瓣，一直待到花朵凋零的那一刻，才會有人關注花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