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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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和某個成天嘴花花的男人一樣，龍鈴算得上是半個宅女。仙俠類小說還算有過涉獵，對比較流行的元素也是耳熟能詳，這當中就有“器靈”。

這麼一來，先前林遲的種種異於常人之處也說的通了。他可是修真者啊，凡俗的武器又怎能殺得了這些追求仙道的人？

等等！龍鈴突然之間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小說裡的修真者幾乎個個都有生死人，肉白骨的能力，如果林衍肯幫忙，父親他們豈不是還有救！念及於此，龍鈴趕忙前往林衍的所在地。

由九幽直接撕開空間，一人一槍瞬間到達了地處市郊，荒廢已久的造紙廠院門前。

在二十年前，這座造紙廠算得上是h市稅收收入的重要來源之一。但由於汙染實在太嚴重，排出的大量白色粘稠還冒泡的廢水，甚至影響了沿河下游的另一座城市，因此早在十年前就被強令關閉，徹底停止了生產。

和上次來時一樣，這間造紙廠內部依舊非常骯髒，幾個不規則的黑色垃圾袋就堆放在門口的過道上，散發出撲鼻的惡臭。

——上次以林遲的身份來的時候，他便是在這裡的車間坐了一會兒，當時這地方已經很破了，而這一次，大概是由於沒人看管的緣故，這間廠房的環境變得更差了，已經完全不適合人類居住了。

由於過度汙染和某些不可靠的謠言的緣故，造紙廠的廠房連乞丐也不會光顧。所以，這裡順理成章的變作林衍的臨時基地，對於一名修真者來說，這點困難還是能夠克服的。

“就是這裡嗎？”龍鈴略顯嫌棄的踢了踢老舊的金屬大門，卻發現看似薄如葉片的大門紋絲未動。

“交給我吧。”九幽示意龍鈴退到後面，接著大步走向鐵門中間，簡單粗暴的側身一腳踢了上去。

“砰！”

幾乎趕得上炮火的巨響，無情的撕碎空地的安寧，從內部上鎖的鐵門被一腳踹開巨大的豁口，豁口處的鐵皮像流星一般滑翔著飛了出去。

在九幽破門之後，龍鈴走進造紙廠的院子，藉著九幽白皙手臂上亮起的“火光”，觀察著四周的景象：

這間廠房裡的傢俱，破得就像是從垃圾堆裡撿來的一樣，灰撲撲的沙發上還扔著一罐沒喝完的可樂以及半個漢堡，那綠油油的漢堡，正散發出一股黴菌的氣味。也不知道是在這裡放了多久。

“喲，比我預想中還要快一點。”

聲音從樓上傳來，龍鈴想也不想，從一旁的樓梯爬了上去。和一樓的髒亂差不同，二樓環境明顯要好得多，至少在佈置上已經有了普通酒店的規格。看樣子在造紙廠倒閉以前，這裡應該是領導層居住、辦公的地方。

林衍坐在一張牛皮沙發上，雙手交叉在胸前，說：“你應該，有話想對我說。”

龍鈴一怔，隨後點了點頭。

“說吧，我一向不喜歡欠人情。”

見林衍以答應了大半，龍鈴索性直接提出要求：

“你能救救我爸爸他們嗎！”

雖是問句，可龍鈴的語氣卻更像是在陳述一般。

“嗯，先看看他們的情況。如果……”

“我爸爸是今早死的。”

林衍很慶幸自己沒有喝水，否則他肯定會噴到龍鈴臉上。

“死，死了？”林衍似是有些不信。

“是。”

林衍扶住額頭，無奈的開始搖頭：

“我不知道在你心裡我到底是什麼形象，但是以我現在的能力還真的沒辦法救活死人，何況還這麼長時間了。”

——林衍沒有故意向龍鈴隱瞞，即使是在靈界，各項技術領先地球快千年的位面，死亡仍是不可避免的。他們的確有著復活的技術，可是在很多時候，復活的副作用幾乎和起到的效果相當。

龍鈴本來好了些許的心情再度跌入低谷，她陰鬱的說：“不行嗎？”

“生死自有天命，我們無權干涉。”

意思是隻要是活人就能救嗎！

龍鈴試探性的問：“那薛朗呢？他還活著，只是醒不來。”

“他的話，我倒是有種方法。”林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