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往日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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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時分，餓了好幾頓的林遲總算是久違的享用了一頓豐盛晚餐。

雖說在殺戮大賽的時候，他向某個倒黴的大佬“索取”到了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但林遲對於豪華酒店之類的地方興趣不大，相比於料理精細的餐點，他更傾心於各地特色的菜品。所以選擇的也不過是自家樓不遠處的飯店而已：

“呼……”

揉著肚子心滿意足的靠在木椅上，林遲打量著桌上還沒吃完的幾個菜。對坐在自己對面的黑裙少女提問：“你不吃點嗎？”

“我不明白你是怎麼把這種東西吃下去的。剛才廚師撒辣椒粉的時候連菜都沒看。”瑪麗看著剛吃過幾口的水煮肉片，嫌惡的模樣就像是因挑食鬧脾氣的小孩子。

林遲隨手擦掉手邊的油漬，說：“別看這道菜賣相有些難以接受，來旅遊的人點這道菜的頻率還很高。”

“真的？”

“嗯，因為選單上的菜名很多都是辣菜，而這道菜正好叫水煮。”

“廚師正是惡趣味。”瑪麗冷聲道。

“也許是吧，你真的不吃點東西？”

旁邊的店員用虐待兒童的眼光看著林遲，縱使他臉皮極厚，此刻也有些不適。

“甜點吧，我不怎麼餓。”

看到瑪麗正認真的盯著桌上紅亮的麵條，林遲好奇的問：“既然不需要吃飯，那你為什麼要跟我一起過來？”

“服務生，來兩碗甜水麵，一碗打包。”

真是夠了，他難道就一點感受不出來嗎？該死的木頭！瑪麗倍感憤慨，生平第一次開始懷疑起自己的相貌。

在她力量壓迫之下的棕木椅子，不停的發出“吱呀”的哀鳴聲。

聽到林遲的問題，少女緩緩的抬頭，和桌對面吃的滿嘴是油的年輕男子對視，解釋道：“回憶過去”

“哦，這麼多年還沒回憶夠嗎？”

——從真視之眼掃描的結果來看，瑪麗.巴托里的年齡，起碼也有幾百年。雖說不知道在二人相遇前她究竟在過什麼樣的生活，但林遲猜想，應該過得挺有趣才對，畢竟二人第一次見面也算是能夠溝通，而不是像都市怪談中描述的那樣十惡不赦。

林遲還在猜測時，便聽到瑪麗再次開口，語氣還是和平常一樣透出些許冷淡的味道：

“準確來說，恢復意識還是在幾年前，在此之前我的行動完全不受控制。”

儘管她說的很簡略，林遲還是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些太過樂觀了。他曾不止一次想過死後是何模樣，甚至還憧憬過很長段時間，現在看來，死後的世界也並非像自己想的那麼無拘無束。

……

“無意識期間發生的事，你有印象嗎？”回到家後林遲試探性的問。

“不記得了。”

“那作為靈體狀態的感受呢？”

“嗯。”

在林遲提問之後，瑪麗沉思片刻，接著慢吞吞的給出一個令人吐血的答案：“我忘了。”

“好吧。”林遲果斷終止了這個話題。

他看得出來，瑪麗並非是真忘了，而是不打算告訴自己。不過身為一個“正常人”，林遲並沒有追根究底的繼續問下去的打算，畢竟那樣做毫無紳士風度可言。而且……

“說起來，當時我忽…然間讓你說一個願望，現在想的怎麼樣了？”

閒下心來，林遲終於想起了數月前發生的事。他猜想瑪麗可能是因為自己沒有兌現承諾，所以才悶悶不樂。

“不了不了。”

瑪麗張開雙臂在原地轉了個圈：“我們不是換了間房子嗎？”

林遲趁機將她抱起，溫柔的說：“我們不是一回事，買房子是一早就有的打算，只是早晚的事兒。”

突如其來的擁抱讓瑪麗臉頰迅速染上了一抹緋紅，“別，怪難為情的。”

“喲，你臉紅啦。”

“沒有！”

林遲露出不正經的笑容，右手向著瑪麗纖細的腰肢移去。

“我給你準備了驚喜，現在我們回房間幹些有趣的事吧。”

“啪。”

林遲打了個響指，漆黑的屋子瞬間燃起燭光，沁人心脾的香氣瀰漫在空氣中。

“準備好了嗎，我還是第一次幹這個，可能需要你來糾正。”

“嗯，我以前也是一個人玩，教不了你太多。”

林遲靠在床頭，攬住瑪麗，二人放鬆身體閉上了眼睛，接著——他們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