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前夜——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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貫在他與那人之間，這巨大的差距並沒有隨著他的實力提升而縮短，反而是愈加拉大。倒不如說，因為站到了更高的位置，才更加清晰的知曉差距。

“老大，你知道嗎？我終於超越你了，終於做到你不能完成的事情。”

何欽雙手顫抖著將照片放回外衣夾層，彷彿手中所拿的是一份無價之寶。

……

離帝都清剿行動還有一天時間，明日林遲將踏上帝都市的土地，一眾的準備都已經齊全，無論是武器，還是各種輔助物品，比如無菌隔膜，止血噴劑，壓縮食品與血晶。至於錢幣…如果缺什麼東西，林遲完全可以靠自身實力硬搶。

幾乎每件事都已經準備齊全，而且經過了這幾日的殺戮，林遲也確實需要需要時間來休息一下，特別是獲取到為數眾多的能力，每個能力都需要篩選，除了代價太大而外，成長性過低也需要注意。

特別是在小試牛刀過後，林遲已經隱隱感覺到了【領域】的存在。現在所需的就只有戰鬥的積累，以及水到渠成的突破。

在這之前，林遲要做的還剩下最後一件事——

“我明天一早出發，估計在下個月五號前就回來。你…照顧好自己。”

林遲一手攬著瑪麗靜靜的仰躺在床上，隱約間，晚風輕輕吹入室內，三月底的風，已經帶上一絲夏的氣息。除了因雲層而缺席的落日，此刻的時光是如此的寧靜悠長。

他們都沒有言語，只是依偎在一起，感受對方的溫度，一直到了夜裡。

事情的起因只是因為一句無傷大雅的玩笑，一次戀人間的無心之矢……

“我出去抽支菸。”說著，林遲收回胳膊起身準備下床。

瑪麗有些疑惑：“普通的菸草對你還有作用嗎？還只是一支？”

“機會難得，走的時候管後勤部的人要了支“特供型”。”林遲說。

瑪麗生前的時候，菸草只流傳於地球的一小塊地域，遠遠比不上今時今日的普及率，不過“脫胎換骨”過後，她除了時不時看林遲外，自己也是上網查了不少，對於菸草這樣事物也算有了基本的概念，所以當她聽到林遲的想法時，她馬上就有了疑問。

一陣風吹過，煙氣在室內彌散，坐在床上的瑪麗用力吸了吸鼻子，自語道：“果真是有些特殊。”

林遲那裡，吸了兩口過後，他才真正體會到所謂的特供，菸草中的附加成分透過口腔直衝神經，一時間，林遲頓感疲憊全無。沒過多久他明顯感覺思維變得清晰，對於事物的專注度有有了提高。

小小的一支捲菸，帶來的振奮效果竟不亞於小劑量的興奮劑注射。對於“半個怪物”尚且作用顯著，更不用說普通驅魔人了，按照林遲的估計，只需要數支特供型，就能支援一個正常人兩到三天不眠不休的進行復雜工作，且效率、準確度絕不會降低。

隨著身體一陣顫動，林遲不由自主的握住欄杆，精銅鑄造的欄杆上，指印清晰可見。

“呵，還上頭了。”

過去的感覺湧現，林遲習慣性的開始胡思亂想，雜亂無章的思緒噴發，而林遲要做的就是從這團雜亂的“線團”中順著一根抽出來……

良久，當林遲從亢奮狀態恢復過來，精神開始逐漸出現衰弱時，他完整的抽出了“毛線”。

“親愛的，我能問你件事嗎？”林遲在漱過口後又上了床。

瑪麗白了他一眼，預設了這個稱呼：“就你嘴甜行了吧，什麼事快說吧。”

眼見瑪麗心情似乎不錯，林遲稍微安心了些：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想重新審視一下我們之間的關係。”

“你說了什麼？！”

瑪麗的聲音，罕見的透出了怒氣。

壓抑的氣氛在不大的床鋪上蔓延，室內的空氣彷彿都沉重了許多。

瑪麗那精緻的小臉，在烏黑長髮的映襯下顯得格外蒼白，平時一向沒什麼情緒波動的她，此刻卻攥緊了拳頭，眉頭緊蹙的盯著身旁的愛人，沉聲道：

“你想說明什麼。”

“只不過是個玩笑罷了，沒必要這麼認真吧？”林遲無所謂的攤開雙手。

“不，對我來說很關鍵。”

注視著瑪麗的眼睛，林遲這才意識到她是認真的。

“向mr.林提問，你究竟是喜歡我；還是愛我？”

“真的重要嗎？我對你的的感情應該是毋庸置疑的。”

“別急著回答我，你的選擇將決定我們今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