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什麼邪惡羽斯提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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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經千難萬險，吳嶽終於走到了這一步，即使對於他一個有千里眼（偽）知曉各方從者底細的人來說都太過艱難了些，太過激烈了些。

艱難到他都快忘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不過三個晚上，更像是過了好幾周。

刺激到他都快忘了自己其實已經只是一縷殘魂，但在他還活著的前20多年裡，都沒有這三天這麼刺激而充實。

他與鏡流一起，走進柳洞寺中，在愛麗絲菲爾的引導下觸碰聖盃，準備兌現自己這幾天辛勞所換來的大獎。

在觸碰到聖盃的一剎那，周圍物換星移，有些像是愛麗絲菲爾帶著他們觀看羽斯提薩記憶時的感覺。

隨著場景飛速變化，等到周圍場景停駐，二人已經來到了那一片熟悉的地方，正是先前記憶裡，御三家那片登陸的海灘。

夜幕已深，繁星滿天，一位身著白色禮服的白髮麗人背對著二人，正是羽斯提薩。

感知到了二人的到來，她緩緩轉過身來，其面容果然與愛麗絲菲爾一般無二。

只是她的眼神與愛麗絲菲爾截然不同，光是從眼神便能看出兩個孿生的雙胞胎，吳嶽以前是不信的，可是如今見到冬至聖女之後卻不得不信！

她的那紅寶石般的眼神之中深邃而悠遠，透著一股洞悉一切的睿智與悲憫，與愛麗絲菲爾那清澈而愚蠢善良的目光完全不同。

只見她手一揮，海灘之上便憑空出現了一套桌椅，和一副精美的茶具，她一遍斟茶一遍詢問道：

“所以你們的願望是什麼？”

“不是應該問我們的夢想是什麼嗎？”

“那你們的夢想是什麼？”

見羽斯提薩如此實誠，吳嶽只好收起了玩梗的心思。

畢竟他也怕自己的夢想是成為歌手，羽斯提薩揮手便將其實現，然後把他送走自己慢慢品茶。

只見他再次拿出了當初與衛宮切嗣談判的狀態，小心翼翼的斟酌用詞，弱弱地問道：

“我想先請教一個問題，並非是我此次所許的願望，若是方便回答，您便回答我，若是不方便，那便算了，您看行嗎？”

見他如此謹小慎微的模樣，羽斯提薩嘴角勾起一抹難以察覺的微笑，面上依然不露聲色，點頭答應。

“我就很好奇，您到底給衛宮切嗣看了什麼能讓他直接原地破防！即使是世界和平的理想無法實現也不至於讓他如此絕望吧？”

羽斯提薩有些詫異於他竟然連衛宮切嗣的願望也知曉。

畢竟在她看來衛宮切嗣這人可不是什麼輕易便會與人掏心掏肺之人，掏人心肺倒是很有可能！

“倒也不是什麼秘密，告訴你也無妨，我只是將我於這聖盃之中眺望根源數百年所窺見的些許隱秘告知了他。”

“這還不算隱秘？”

“對於別人也許是，但對你而言，既然寶石劍都能驅使，自然也算不上隱秘。”

吳嶽一頭霧水，心想她怕不是誤會了什麼，不過還是靜靜地聽了下去，畢竟白嫖的，才是最香的！

只聽羽斯提薩繼續說道：

“他想要世界和平，我的理解其實是救世之法，物資的匱乏，導致世人的爭鬥，有比較、貪婪、慾望最終引發了鬥爭，導致了死亡。

爭鬥是人類的本性，這不是什麼缺陷，而是在資源有限環境之中的一種必然，爭鬥引發的進步，也帶來了毀滅，這才是人類存續的根本。”

“每個字我都認識，可是連在一起，就不懂了。”

“那我說直白一點，鬥爭與死亡本身就是救世之法。”

“你是什麼邪惡羽斯提薩？或者說羽斯提薩alter？怎麼和某個黑杯說出了一樣的解法。”

“世界就是一道無情的選擇題，有人生就得有人死，能量永遠不會憑空顯現，等價交換才是魔術的基礎。”

“等價交換，不是鍊金術的基石嗎？”

吳嶽習慣性的嘴欠了一句，看著羽斯提薩有些無語的表情，連忙找補道：

“不過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有些明白了，就像saber想要拯救不列顛，所需要的便是你替她燒卻如今的世界，收集熱量，再現神代，這就是所謂的代價。

同理，想要實現衛宮切嗣的救世的理想，就必須從其他地方掠奪來能量，彌補這個世界的匱乏是吧，可是這也不至於讓他絕望吧？

但即使如此，最多不過就像saber一樣，選擇不為了某一方而傷害另一方不就行了？”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