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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現盛輝跟女孩兒的思想相差無幾,最愛玩公主和王子的遊戲,而他是唯一的公主。他還總是細聲細語的吵嚷著自己的名字不好聽,他不喜歡叫“輝”,那是男孩叫的,他想要一個女孩的名字。
她沒想到當初樸素的願望,竟然給自己的孩子變成了四不像。她告訴盛輝,他是個男孩,他應該喜歡他的名字,應該愛玩汽車模型和樂高拼圖,應該調皮搗蛋上房揭瓦,應該跟小朋友打架而不是手拉手一起去洗手間。
盛輝不懂,但他愛他的媽媽,所以他照做。
許真真還是不忍心讓盛輝失望,於是偷偷準備了一堆女孩的玩具藏在床底下。每次盛輝從幼兒園放學回家後與她玩耍的那十幾分鍾裡,他可以做他喜歡的事情——為洋娃娃換裝,往頭髮上別髮卡,讓媽媽叫他公主殿下。
許真真還在娃娃裙子的背面縫上了一個“蕙”字。這是她給盛輝取的女孩名,叫盛蕙。他喜歡這個名字,讓她私下裡就叫他蕙蕙。
再後來,盛輝上了小學,被盛夫人抱走撫養,她很少能見到他了。自此以後,她的世界只有屋子這二十幾平米。盛家所有的宴席她都會去參加,但無人在意她。家中客人絡繹不絕,但無人在意她。警方查案來問詢,連下人們都問了,但無人去問她。
許真真活著,但死了。她死在那張生產的床上,不,或許她死在了愛上盛董事長的那一刻。
“所以,盛輝獻祭了一百年,但他提前死了,你就要附到許真真身上,因為她是他的母體,對嗎?”
“阿月你真聰明。”鬱青捂著嘴笑起來,“怎麼樣,她是不是很可憐。”
還未等蘇月現回答,清一的聲音先出來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上前一步,站在了蘇月現身旁。他看她們聊了許久,終於找到了插話的時機,趕忙來一句,“許真真做小三就是不對。”
“我看最可憐的是盛輝。”
“不,還記得陳炳惟嗎。盛輝無視員工需求,面對無良組長壓榨員工無作為,這是他的罪。”
“你這會兒看得倒挺清楚。”蘇月現指指自己的頭,“是真的動腦子了。”
清一得到了蘇姐姐的表揚,瞬間感覺自己飄在了雲端,得意地揚起了頭。
“等等,這是誰?”鬱青沒好氣的上下打量著清一,“我最討厭男人。”
“呃,他是隻貓,叫清一。”
“貓啊,你原來不是也養了一隻嗎?”
“就是他。”
“哇!居然化形了!”鬱青湊上前去細細瞧著,又轉到了清一身後嗅了嗅,“是個半神啊……”
下一秒,她眸光一變,瞬間成了青色,冒著詭異的光。蘇月現還沒反應過來,鬱青那指甲暴漲的鬼手已穿透了清一的胸膛,留下一個觸目驚心的空洞。
鮮血噴射而出,濺滿了蘇月現的臉。一抹猩紅悄然滑落至她的嘴邊,她伸出舌尖輕舔,濃重的血腥味洶湧而至,狂風驟雨般直衝她的感官,帶來一陣難以言喻的眩暈感。
她的眼前上演了一場快速的走馬燈,一幕幕與清一相處的時光頻頻閃過。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交織在一起,所有的回憶在這一刻都化作了一把把刺穿她的利劍,毫無章法地刺中她的心。
清一的身子快速向前倒去,蘇月現本能地伸出雙手接住他。她能夠感受到他的身體正在失去溫度,變得冰冷僵硬。
他的生命開始倒數,他甚至來不及說道別的話。在瞳孔徹底渙散前,他的最後一眼定格在了蘇月現通紅的眼睛上。
他想說,蘇姐姐別哭啊。
他想抬手為她擦去淚水。
但是他已經沒有力氣了。
蘇月現極力控制住情緒,不讓自己崩潰。她強裝理智的將清一放到了一旁的草地上,從他的懷中掏出了傳訊符,忍著被神力灼燒的痛,給凌霄捎去了一個訊息。最後,她將古傘擋在清一身體前,形成了一個保護罩。除非傘碎,否則除了蘇月現沒人能開啟。
做完這一切,她站到了鬱青對面。
蘇月現醒悟了,她的青姐姐已經死了幾千年,早就化成了一捧黃土。現在站在她面前的,是一隻噁心的寄生鬼。還不知天高地厚,傷了她的人。
真是該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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