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陳方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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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陳方獨自站在府邸的庭院中，目光深遠。他手中還握著昨晚收到的那封密信，李志的幾句話就像一把利刃，刺入他的內心深處。

“朝堂非淨土……”他低聲念著，臉上浮現出複雜的神情。

陳方深知，自己現在處於風口浪尖。一邊是劉仲權和東廠的步步緊逼，另一邊是江湖盟約的暗中接觸。他不僅要保護自己的立場，還得在兩方力量的對峙中找出一條生路。

這時，書童走上前，小聲說道：“大人，東廠的趙督主派人來請您過去。”

陳方心中一緊，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東廠的議事廳中，趙元功端坐主位，手中把玩著一顆晶瑩剔透的玉珠。他抬眼看向剛剛進來的陳方，眼神如鷹隼般銳利。

“陳主簿，最近的奏摺寫得不錯啊，為江南百姓請命，真是一片赤誠之心。”趙元功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譏諷。

陳方微微拱手，語氣平靜：“趙督主謬讚了，下官不過盡職盡責罷了。”

趙元功放下玉珠，語氣陡然一冷：“盡職盡責？你可知道，最近那些江湖亂黨在東南線燒糧毀物的事情，朝廷上下議論紛紛。有人懷疑，是你在暗中為他們通風報信。”

這話猶如平地驚雷，陳方心中一顫，但臉上卻不動聲色：“趙督主，這話從何說起？下官身為朝廷命官，一直忠於聖上，怎麼可能與江湖亂黨有所牽連？”

趙元功冷哼一聲：“陳主簿，不是我要針對你，而是劉大人對你最近的一些行為產生了懷疑。你最好自己掂量清楚，該怎麼表明立場。”

陳方拱手道：“下官心中無愧，自然不怕任何懷疑。不過，下官也希望劉大人和督主能明察秋毫，別讓某些不實的謠言影響大局。”

趙元功盯著陳方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陰狠之色：“好一個伶牙俐齒的文官，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撐到什麼時候。”

李志的主動邀請

從東廠回來後，陳方的心情更加複雜。他剛剛安頓下來，就有一名喬裝打扮的江湖客悄然來到他府邸，遞上了一份新的密信。

陳方開啟一看，只見信中寫道：

“陳大人，願與閣下一晤，以解江湖廟堂之局。子時，北城酒樓。——李志”

陳方攥緊信紙，內心無比糾結。與李志見面，意味著他將進一步捲入江湖與朝廷的爭鬥之中。一旦東廠察覺，他恐怕再無立足之地。但如果拒絕，他又無法扭轉當前的不利局面。

在書房中踱步良久，陳方最終一咬牙，低聲吩咐書童：“準備便服，子時隨我出門。”

北城酒樓的閣樓上，李志端坐在燈下，面前擺著一壺熱茶和兩隻茶杯。他知道陳方會來，因為他看準了這位主簿的立場：一個聰明的文官，必然不會甘願成為東廠的棋子。

果然，子時剛到，陳方便出現在門口。他謹慎地環顧四周，確認沒有尾隨者後，才走進房間。

李志站起身，拱手一禮：“陳大人，久仰大名，今日得見，實在榮幸。”

陳方點頭回禮：“李盟主深夜邀約，所為何事？”

李志微微一笑：“陳大人言重了，我只是想與大人探討一個問題——您覺得，江湖與朝廷的關係，是否真的只能水火不容？”

陳方皺眉：“江湖秩序混亂，常為民間帶來禍患。若不能為朝廷所控，確實難以共存。”

李志搖頭：“大人所言有理，但不全面。江湖雖有混亂之處，卻也有自己的生存法則。而朝廷，並非所有政策都能照顧到百姓的根本利益。”

陳方沉默片刻，低聲問道：“李盟主，你想讓我做什麼？”

李志正色道：“我不要求大人公開支援我們，只希望您能在朝堂上為百姓發聲，阻止東廠和劉仲權對江湖的進一步壓迫。”

陳方冷笑一聲：“李盟主，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一旦被他們察覺，我的性命恐怕難保。”

李志目光如炬：“陳大人，您為官多年，難道不明白，真正的危險不是來自外界，而是來自內心的恐懼嗎？如果您相信我，我們可以一起改變這個局面。”

兩人對視良久，最終，陳方緩緩點頭：“好，我願意一試。但有一點，我必須明確：如果形勢不可為，我絕不會與朝廷正面衝突。”

李志微微一笑：“大人放心，我從不強人所難。”

當夜，李志與陳方的密會悄無聲息地進行，而另一邊，趙元功卻已覺察到些許異樣。他派出手下密探，對陳方府邸的動向進行了詳細監視，但並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