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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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少年。

&esp;&esp;“為什麼？”她脫口而出質問。

&esp;&esp;為什麼那一夜過後，他就完全變了一個人。

&esp;&esp;清冷疏離，彷彿前一夜那個為愛痴狂的少年，不過是她夢裡的一廂情願。

&esp;&esp;姜姒聲音混合著海浪，有些破碎。

&esp;&esp;裴硯沒聽清，偏頭看她：“什麼？”

&esp;&esp;一個海浪打過來，冰冷的水拍打著她的腳趾頭，她如夢初醒般抬起頭看裴硯，長睫毛往下一壓，蓋住了所有的迷思。

&esp;&esp;“為什麼海總可以這麼自由自在，不受束縛，為什麼我們人類卻總要作繭自縛？”

&esp;&esp;姜姒看著海，胡說八道。

&esp;&esp;裴硯卻特別認真地看著大海說道：“人身上的枷鎖，有些是外人強加的，有些是自己，但不管怎樣，都要去打破它，不打破枷鎖，就永遠不會有真正自由的那一天到來。”

&esp;&esp;姜姒轉頭看裴硯，海風把她額前的碎髮撩起，依稀間，她只看到了一張清清冷冷的側臉。

&esp;&esp;她忽然在想，裴硯這些年所作所為，是不是也在打破裴母強加給他的枷鎖。

&esp;&esp;兩人默默站立了許久，久到姜姒心底的那點點鬱結徹底散去，她才問裴硯：“回去嗎？”

&esp;&esp;裴硯嗯了一聲，目光審視著姜姒：“你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esp;&esp;姜姒眸子移動半分：“沒有。”

&esp;&esp;“阿姒……”裴硯忽而抬手，撩起姜姒紛飛的亂髮，語氣低低沉沉，聽不出情緒，“你怎麼變成我了？”

&esp;&esp;姜姒腦子轟得一下就炸開了，緊接著，耳際處指尖若有似無的撩撥像是迅速升溫的火苗，一下子擦亮了整個天空。

&esp;&esp;海水拍打著礁石的聲音，漸漸被淹沒。

&esp;&esp;……

&esp;&esp;日子不疾不徐，但總會抵達。

&esp;&esp;和棠雲生約定交換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esp;&esp;姜姒自己一人開車前往墓園。

&esp;&esp;母親下葬的地方，是裴母親自挑選的，就連葬禮也是她親自主持的。

&esp;&esp;說來還真是諷刺。

&esp;&esp;姜姒抵達母親的墓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