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願賭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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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清風陣陣，烈日滾滾。

&esp;&esp;兩人駕馬行於山林間，殷晴被少年以手環腰穩住身形，雙方身體相觸，恰是正午時分，暑氣灼熱，彼此肌膚相貼間熱氣騰騰。

&esp;&esp;殷晴背上起了層薄汗，她吐一口熱息，小心挪動著身體想往前，誰知馬上顛簸不已，好不容易離遠了些，一下又落回少年懷中。

&esp;&esp;沒安靜多久，殷晴又慢慢扭腰往前移，企圖離散發著滾滾熱浪的少年軀體再遠些。

&esp;&esp;“別動。”終於忍受不住，帶著許些壓抑的低沉少年音響在她耳畔，說話間在殷晴脖頸後拂起一層熱流。

&esp;&esp;她瑟縮一下脖子，額上沁著細細密密的汗珠，扭頭開口：“我也不想動，可我好熱啊燕歸。”

&esp;&esp;甜絲絲的女聲宛如一捧清泉淌來，燕歸呼吸一沉，他盯著殷晴被清汗浸潤緊貼在雪白肌膚上的黑髮，眼色一深，嗓音更是低了：“你熱，我也熱。”

&esp;&esp;殷晴咽一口水，悄悄往前挪步，她是無心無意之舉，卻是不知她動一下，被少年勒著韁繩環住的細腰便在手下一扭，那盈盈一握的觸感，也全數變了樣，本就是年輕氣盛、熱血方剛的少年哪能受此撩撥？

&esp;&esp;燕歸面容隱忍，只覺得渾身熱血往下頭湧去，他壓低聲量，咬牙：“殷晴，你再要亂動，就莫怪我沒提醒你。”

&esp;&esp;“你——”殷晴剛要開口，忽地身後一燒，下方像是抵著一根火棍兒，她面上溫度急劇攀升，臉頰通紅，哪裡還沒明白過來：“你怎麼白日裡也……燕不恕，你你——”

&esp;&esp;“閉嘴！”少年面覆薄紅，羞惱一斥：“還不是怪你亂動。”

&esp;&esp;“明明是怪你自己只想著那檔子事！”殷晴一撇嘴，覺得燕歸真是厚臉皮，這怎麼也能怪到她頭上？分明是自己激不得——不對，她可沒激他，分明是他自個兒控制不住，怪他怪他就他，與她可沒半點干係，她還嫌他湊太近熱得慌。

&esp;&esp;“得，怪我。”燕歸笑個樂呵，他扣緊手指，殷晴越是往前躲，他手上力道越是重，不肯松一分。

&esp;&esp;要熱一起熱，誰怕誰？

&esp;&esp;“我快熱死了…燕歸，你能不能離我遠些。”殷晴見他不饒人，自個兒實在熱得不行，薄薄裙紗後，少年如火的軀體緊實貼合在身上，她嘴上放軟：“你不熱嗎？”

&esp;&esp;燕歸長“籲”一聲，揚眉吐氣，笑得惡劣，故意貼著她不放，往前一頂腰：“熱啊。”

&esp;&esp;“那你離我遠些。”殷晴向前挪。

&esp;&esp;“——我，不！”燕歸一把扯回她。

&esp;&esp;殷晴洩氣，回頭眸她：“燕歸，那你要怎麼樣才應我？”

&esp;&esp;燕歸眯眼，似是忽然想到什麼，從懷裡一摸，手心掂著一物，似笑非笑：“猗猗，你動不動便說我欺負你，那公平起見，不如我們來打個賭，若你贏了，我百依百順任你處置，若你輸了，則你任我處置，如何？”

&esp;&esp;雖說好奇心被勾起，殷晴還是警惕問：“賭什麼？”

&esp;&esp;燕歸晃一晃手中那奇怪鈴鐺，卻是怎麼也不響：“賭你能不能堅持一刻鐘——”

&esp;&esp;殷晴記得此物，上回見到它時，還是遠在琅琊，她在那神神叨叨的小販手中一瞥。

&esp;&esp;燕歸竟然買了回來——不過它一個不會響的鈴鐺有何用？

&esp;&esp;鈴鐺在少年手心一轉：“賭還是不賭？”

&esp;&esp;“它有什麼用？我們賭什麼？”殷晴追問。

&esp;&esp;“怕什麼？殷晴，你莫不是不敢與我賭？”燕歸道。

&esp;&esp;“誰說我不敢，不就是一個鈴鐺？我就不信還能將我怎樣，賭便賭，不過我要是贏了，你可得聽我的。”殷晴回頭瞪他。

&esp;&esp;“一言為定。”燕歸一笑，向她舉手。

&esp;&esp;“做什麼？”殷晴不解，也學著他抬起手。

&esp;&esp;“擊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