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白白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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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舌下爬出一尾閃著金光之物，少年用笛中劍劃過胸口，滴上心血，那蟲貪婪地吞食，轉而圓潤憨厚的身體又趴在他指間呼呼大睡。
&esp;&esp;燕歸冷笑：“真不知道你這成天吃了睡睡了吃的玩意兒，怎麼算得上鎮派之寶？和她一樣蠢。”
&esp;&esp;她…燕歸神緒一頓，他忽然愣住，慢慢握緊手中短笛。
&esp;&esp;若那一夥人追來，他自保勉強無虞，可如果殷晴也在身邊…
&esp;&esp;燕歸神色複雜，遠望天邊，月色如水。
&esp;&esp;他不能讓老爺子白白送死，讓一切功虧一簣。
&esp;&esp;老翁曾問：“你知道你爹為什麼會死嗎？”
&esp;&esp;“他死於良善之心。做一個有良知的惡人才是最痛苦的，要麼始終做一個好人，要麼就壞的徹徹底底，不是嗎？”
&esp;&esp;燕歸始終記得他當時的回答。
&esp;&esp;“你比他狠心。”老翁說：“可是孩子，這世上並非非黑即白，善惡往往在一念之間，而世上大多人都在這一念之間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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