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不許叫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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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就怎麼？”

&esp;&esp;偏偏燕歸非不饒人，捏著她手腕，硬逼著她開口。

&esp;&esp;他不依不饒：“快說。”

&esp;&esp;“就…心裡像是著了火，跳的好快，我好熱，又好冷…我不明白，我是不是生病了……”殷晴嚇得要哭，又慌又亂。

&esp;&esp;原來不止是他如此。

&esp;&esp;燕歸笑了下。

&esp;&esp;“你不是‘神醫’嗎？什麼病你自己不知？”

&esp;&esp;“醫者難自醫，況且…”

&esp;&esp;她自小熟讀醫書，從未聽過這種症狀。

&esp;&esp;不看他倒好，一見著他，便心如火燎，恍惚錯亂，實在怪異至極。

&esp;&esp;“我是不是快死了？”殷晴害怕得不行。

&esp;&esp;燕歸未忍住，噗嗤一笑，又有點彆扭地說：“…其實…我也是。”

&esp;&esp;他故意逗她，目色深沉：“恐怕我們得一起死了。”

&esp;&esp;“不行！我還沒見到哥哥——我不能死。”殷晴著急，一把握住他的手，一臉天涯同是淪落人：“燕歸，你要和我一道動身去洛家，這一定是疑難雜症，我們得去見藥老，求他救命。”

&esp;&esp;他確信這不是“病”，但——“哥哥”。

&esp;&esp;燕歸立時蹙眉，沉下臉去，他可一點也不想見她嘴裡的好哥哥。

&esp;&esp;燕歸一把甩開她的手，側過臉去，唇抿成一條線，像只炸毛的貓：“別碰我！”

&esp;&esp;殷晴怔忪，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esp;&esp;他生氣了…

&esp;&esp;因為她想去見兄長。

&esp;&esp;燕歸真的好凶，好蠻橫，好不講理！

&esp;&esp;她自小到大，認識的無一不是溫和有禮之人。

&esp;&esp;怎麼他這麼難相處，一言不合就冒火。

&esp;&esp;可是…他又好溫暖。

&esp;&esp;他會抱著她入眠，還會給她吹笛子。

&esp;&esp;從來沒有人會把她擁進懷裡，抱她睡覺。

&esp;&esp;殷晴一直覺得，兄長是這個世上，最厲害，也是與她最親密的人，可連兄長都不會…

&esp;&esp;抱她那麼緊，離她那麼近。

&esp;&esp;殷晴心底糾結萬分，最終嘆口氣：“燕歸，燕歸——你不要生氣。”

&esp;&esp;燕歸一聲不吭，錯落有致的側臉線條緊繃。

&esp;&esp;“燕歸，你別生氣嘛？”

&esp;&esp;沒反應。

&esp;&esp;“我錯了，你彆氣了行嗎？”

&esp;&esp;還是沒反應。

&esp;&esp;“要怎麼樣你才能不生氣。”

&esp;&esp;他沉默不語。

&esp;&esp;“…燕歸哥哥？”

&esp;&esp;他眼睫微顫。

&esp;&esp;她眼睛一亮。

&esp;&esp;“燕歸哥哥，燕歸哥哥，不生氣嘛…好不好？”她伸手欲抓他攥成拳的手，被他一下躲過。

&esp;&esp;殷晴將目光移向他另一隻手，少年垂目，似乎察覺了她的意圖，一下就將手背到身後去，卻被殷晴眼疾手快一把拽了過來。

&esp;&esp;若是平時她怕是拉不動他，不過此時此刻，正是少年心亂之際。

&esp;&esp;一聲接一聲，甜絲絲，脆生生的“燕歸哥哥”，直叫的人耳根發軟。

&esp;&esp;燕歸也只不過掙扎了兩下，便任由她將他的手抓了過來。

&esp;&esp;她將他握成拳的手細細攤開，牽起，搖一搖：“燕歸哥哥，能不能不生氣了？”

&esp;&esp;好半天，他才降貴紆尊回眸，覷她，面無表情：“你要這麼叫我，就不許叫別人哥哥。”

&esp;&esp;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