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把衣服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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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怎麼——”

&esp;&esp;殷晴瞪圓眼，再回頭，一下便撞擊他含笑的雙目之中，如流瀉星光，日月在懷：“我早知道你會說是。”

&esp;&esp;殷晴愣了一下，面上燒紅，轉而氣得狠狠瞪他一眼。

&esp;&esp;“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他冷笑一聲，說：“不怕我把你眼珠子給收了。”

&esp;&esp;哼，未來武功都捏在她手心，膽子大點怎麼了？

&esp;&esp;“我才不怕！”

&esp;&esp;少年又抬起下巴，露出自得一笑，洋洋灑灑，似春花落了滿地，一彈她額心：“先容你放縱幾天，等我拿你煉蠱，有你求饒的時候。”

&esp;&esp;殷晴目光落在醫書上，也忍不住偏頭一笑。

&esp;&esp;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就是在虛張聲勢，說要拿她煉蠱，就是在嚇唬她，和她師尊一樣。

&esp;&esp;兩人慢慢吃完魚。

&esp;&esp;殷晴盯著醫書，從行囊中拿出銀針，替他把脈道：“你傷在中府穴，氣虛不暢，毒血淤滯，如若不及時處理，你右手便如廢人，不通內力。”

&esp;&esp;她越說，越是覺得下手之人的狠。

&esp;&esp;正如打蛇打叄寸，攻其握劍之手，其心可怖。

&esp;&esp;殷晴叮囑：“在我施針之時，須你以內功相佐，護住心脈。”

&esp;&esp;燕歸點頭，在她準備之時，忽問：“你…是第幾次施針？”

&esp;&esp;“頭一回給真人。”

&esp;&esp;燕歸額頭青筋鼓起，忍住想伸手掐死她的衝動，一時無話：“……”

&esp;&esp;“你不要怕！我拿沙袋人偶練習過很多次！”殷晴笑意盈盈，慢慢取出針灸，雙指夾住幾根冒著森寒之氣的銀針，手上躍躍欲試。

&esp;&esp;正欲落針之際，她忽然反應過來什麼，耳根紅透，貝齒咬唇，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先把衣服脫了——”

&esp;&esp;燕歸將衣裳拉開，殷晴臉頰更是紅了。

&esp;&esp;少年肌膚如玉，卻是白玉有瑕，胸膛之上新舊傷痕交橫錯落。

&esp;&esp;殷晴指尖一顫：“你這些傷…是怎麼來的？”

&esp;&esp;燕歸懶洋洋開口：“太多了，你說哪個？”

&esp;&esp;她盯著一處他心口之上，不足叄寸之距，那道自前胸橫穿後背的傷，心底生寒：“這個。”

&esp;&esp;她用指尖一點。

&esp;&esp;溫熱柔軟的指腹在傷處輕輕劃過，像是投在湖面的石子，在他心底盪開圈圈漣漪。

&esp;&esp;“這個啊…”燕歸低頭掃一眼。

&esp;&esp;“很不巧。”燕歸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狡黠道：“我忘了。”

&esp;&esp;騙鬼呢！

&esp;&esp;能去見閻王爺的傷都能忘。

&esp;&esp;“到底是怎來的？”殷睛不依不饒地問。

&esp;&esp;“以前與人打架…不小心就這樣。”燕歸垂下眼，胡亂開口。

&esp;&esp;又騙人，區區打架怎麼會留下那麼重的貫穿傷？

&esp;&esp;這是要命還差不多。

&esp;&esp;見他不願多說。

&esp;&esp;殷晴也沒再開口，只默然咬牙，準備抬手施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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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加更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