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命運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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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在房間中蔓延，像是一片無形的幕布，將每個人壓得喘不過氣。裂縫核心的光芒在遠處的螢幕上閃爍著，那是毀滅與希望交織的，也是所有命運即將迎來的終結。

“陳遠，你計計劃雖然大膽，但憑什麼讓我們相信你？”李默打破沉默，目光如刀般銳利地刺向陳遠，“你一直都有自己的目的，這一次你又打算用什麼籌碼交換你的‘犧牲’？”

陳遠站在那裡，神色冷靜，他的目光掃過眾人，最終落在蘇雨身上。他的語氣平淡，卻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因為沒有人比我更清楚裂縫核心的規則，也沒有人比我更適合完成這件事。我是唯一一個能在接近核心時不被規則反噬的人。”

“那是因為你和它們的規則同化過。”蘇雨的目光如利刃般刺向陳遠，她咬著牙，聲音中帶著壓抑的怒意，“你曾試圖利用這些規則毀滅世界，而現在，你想用同樣的理由說服我們想信你能拯救它？”

“沒錯。”陳遠平靜地接受了她的指責，“我曾經選擇了毀滅，因為我以為毀滅是唯一的解脫。但現在我明白了，規則無法被打破，卻可以被阻止。你們需要一個不惜一切代價去完成這個任務的人，而我，就是那個必須付出代價的人。”

“代價？”李默冷笑了一聲，眼中滿是寒意，“別告訴我，你現在突然良心發現，覺得自己欠了世界什麼，所以準備以身殉道？”

“你可以這麼理解。”陳遠不為所動，他的眼神中沒有憤怒，也沒有辯解，“但真相是，我別無選擇。如果沒有我，你們的計劃成功的機率連百分之一都不到。”

蘇雨沒有說話，她只是盯著陳遠，試圖從他的眼中看出一絲破綻。但她看到的只有深沉的冷靜，那種近乎決然的神情讓她無從判斷。

林小凡的聲音打破了僵局，他看著螢幕上的裂縫能量波動圖，低聲說道：“如果陳遠真能接近核心，確實比我們任何人都有可能成功。規則的能量對我們來說是致命的，但他的身體……曾經已經部分適應了這些符號結構。”

“你在幫他說話？”李默猛地轉頭，聲音中透著壓抑的怒火。

“我只是說事實。”林小凡推了推眼鏡，聲音依然顫抖，但語氣卻很堅定，“我們已經沒有其他選項了。如果不在核心重啟完成前引爆裂縫，我們所有人都會死。”

蘇雨終於開口，聲音低沉但穩重：“如果你這麼做了，裂縫會徹底關閉嗎？”

“不會徹底關閉。”陳遠的回答乾脆而直接，“但它們的通道會崩潰，高維存在將無法繼續幹涉這個維度。剩下的裂縫殘餘會逐漸耗盡能量，只要我們控制好它，世界就能繼續存續。”

蘇雨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點頭：“好。但我要確保你沒有其他目的。”她轉頭看向林小凡，“你能追蹤他的行動嗎？”

“可以。”林小凡快速在終端上操作，“我會在他身上安裝一個監控裝置，只要他的生物特徵和符號干涉指數變化異常，我們會立刻察覺。”

“隨便你們怎麼監控。”陳遠冷淡地說道，目光沒有絲毫波動，“只要你們別拖延時間。”

準備工作迅速展開。陳遠站在裝置旁，身體一動不動，任由林小凡將監控裝置和引爆裝置安裝在他身上。蘇雨站在一旁，雙臂抱胸，目光冷冷地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你最好記住，”她的聲音冰冷，“如果你試圖背叛我們，我們有無數方法讓你死得比現在更慘。”

陳遠只是輕輕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情緒：“背叛你們？現在是我走向必死之地，和你們賭上了命運。我還有什麼可背叛的？”

蘇雨沒有再說話，但她的目光始終沒有從陳遠身上移開。她無法完全相信他，也無法不承認他是最適合完成這個任務的人。

林小凡裝置除錯完成後，低聲說道：“裝置已連線，監控資料實時同步。他一旦接近核心，我們可以遠端引爆，但必須在核心最深處，才能徹底摧毀能量結構。”

“我明白。”陳遠整理了一下裝備，轉頭看向蘇雨，“還有什麼遺言想對我說嗎？”

“活著回來。”蘇雨的語氣冷硬，但目光中卻閃過一絲複雜，“如果你真的完成了這一切，你的命會是我們欠的。”

陳遠微微一怔，隨即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笑容：“希望你們的承諾還能兌現。”

傳送裝置再次啟動，熾白的光芒將陳遠籠罩。他的身影消失在裂縫的深處，而團隊則站在基地內，透過螢幕緊張地注視著他的每一步。

陳遠的身影出現在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