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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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寧望被逗笑了，插科打諢一陣後才道：“哥，時間不早了，快睡吧。”

&esp;&esp;寧朔捏了捏他的臉：“不說說你看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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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寧望是在開會的時候忽然想起來的。

&esp;&esp;計劃的制定是臨時的，再加上它還只是個未成形的計劃時，寧望並沒什麼熟悉感。

&esp;&esp;直到計劃一步步推進，許多事情如意料之中的那樣就這麼暴露給了公眾。

&esp;&esp;或許是跟遺忘的記憶有些許重疊的地方，開會時，寧望的眼前出現了很多幅畫面。

&esp;&esp;大多畫面都是零碎的，但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人。

&esp;&esp;畫面裡，那個人跟寧望長著一樣的臉，髮型從短到長。

&esp;&esp;笑的，生氣的，計劃搞事情的，無奈哄他的。

&esp;&esp;最後，那個人在轟然的爆炸聲中變成了碎片。

&esp;&esp;消失了。

&esp;&esp;零碎的畫面並不連貫，幾乎很快就記不太清，唯獨最後那幅爆炸至今難以遺忘。

&esp;&esp;寧朔一副哄小孩的語氣：“別怕別怕，哥在呢。”

&esp;&esp;寧望不是小孩，但寧朔樂得這麼哄，他也樂得這麼被哄。

&esp;&esp;直到耳邊的呼吸聲平緩下來，寧朔才思考他一直想不通的事情。

&esp;&esp;進系統這麼久，不依靠水月鏡他也才記起來兩次零碎的記憶，為什麼寧望能記起來這麼多次？

&esp;&esp;是因為水月鏡碎了？

&esp;&esp;但是按照碎片離開明枝的意識尚存的邏輯來看，他的記憶和意識跟水月鏡應該沒什麼關係了才對。

&esp;&esp;或者說，水月鏡對他的記憶恢復只會起到促進作用，而起不到反作用。

&esp;&esp;還有溯靈裡，那個自己將碎片丟給明枝的動作明顯是故意的。

&esp;&esp;目的之一應該就是希望哪天自己重新拿回這碎片，找回那些記憶。

&esp;&esp;但寧朔總覺得目的應該不止是這個。

&esp;&esp;他在繁雜的線索裡沉沉睡去，沒發現抱著他的人動了動。

&esp;&esp;抱著他的胳膊緊了又松，像是不想讓懷裡的人丟了，又怕動作重了，反而讓懷裡的人像碎片一樣散了。

&esp;&esp; 快逃出高三1班（15）

&esp;&esp;睡前想著為什麼寧望的記憶恢復比自己頻繁的多，睡著就夢到原因了。

&esp;&esp;夢裡，身體無力的寧朔和寧望被關在一座資料監牢裡，旁邊有好幾個手腕上刻著字母的人關押著他。

&esp;&esp;他聽到關押自己的人在議論：“也不知道那面鏡子去哪兒了，難怪大人吩咐說把他們的記憶都給剝了，大人自己找不到也不想讓他們找到。”

&esp;&esp;寧朔是先被帶出去的，那個時候，他跟寧望真的一模一樣。

&esp;&esp;被同一面鏡子復刻出來的複製品，長相、聲音乃至靈魂都如出一轍。

&esp;&esp;剝離記憶的地方是個資料艙，寧朔被人推進去，眼前的世界就被黑暗湮滅。

&esp;&esp;之後的記憶混亂不堪，只記得隨著碎裂的響聲，系統內的資料被無數的“error”侵佔，以及所有的審判像是輸入的資料出現了什麼問題，交談聲戛然而止，動作也開始機械起來。

&esp;&esp;畫面開始清晰的節點，是其中一個審判起身去檢視資料艙：“……已經洗過兩次了？”

&esp;&esp;有審判從監牢那邊回來：“那人還沒醒，符合記憶剛洗完的後遺症，數牢也有開過兩次的跡象，應該就是水月鏡裡的那個。”

&esp;&esp;一個審判不確定喊他：“寧望？”

&esp;&esp;寧朔聽到自己皺眉問道：“你們是何人？”

&esp;&esp;審判們兀自點頭：“就是他了。帶他回數牢，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