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黑暗中的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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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黑暗中的低語

當牧辰手中的星紋光刃再次斬碎一隻虛空怪物時，空氣中突然響起了一陣低沉的笑聲。那笑聲彷彿從四面八方傳來，卻又像是在耳邊低語，令人毛骨悚然。

“一個凡人，竟妄圖與命運為敵？真是有趣。”

牧辰停下動作，握緊了手中的光刃，目光掃向四周：“是誰？出來！”

“呵呵……出來？”聲音中透著不屑與譏諷，“凡人啊，你的執著讓我驚訝，但也讓我覺得荒唐。你以為，憑藉一己之力，就能扛住這片虛空的意志？”

隨著聲音的迴盪，遠處的裂縫中緩緩走出一個模糊的人影。他的身形如霧氣般不定，臉龐隱藏在黑暗之中，但那雙深邃的眼睛卻散發出詭異的銀色光芒，彷彿能夠看穿牧辰的一切。

“你是誰？”牧辰盯著他，語氣冷厲，“是這些怪物的幕後主使？”

“主使？”那人影輕輕搖頭，語氣中透著些許輕蔑，“不，我只是個旁觀者。或者說，我和你一樣，是這局棋的一顆棋子。不過，我的位置比你高一些罷了。”

“棋子？”牧辰心中一震，目光微微一凝，“你在暗示什麼？”

那人影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抬起手指，指向天穹中那片無盡的裂縫：“你有沒有想過，這一切，是誰在安排？是誰在操控你的試煉、你的抉擇，甚至……你的命運？”

牧辰緊握光刃，沉聲道：“我的命運，由我掌控。無論誰想左右我，我都不會屈服！”

人影發出一聲低笑：“好一句‘由我掌控’，但你真能確定這一切是你的選擇，而不是某人刻意的佈局？牧辰，你活在迷霧中，卻以為自己看清了真相。”

他的話如同一根尖刺，深深刺入牧辰的心中。的確，自從踏上這片試煉之地後，他經歷的一切似乎都充滿了巧合與必然，就連這命運之局，也像是特意為他而設。

“你到底是誰？”牧辰冷冷問道，“在這裡裝神弄鬼，是為了什麼？”

那人影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從虛空中抽出了一柄奇異的匕首。這匕首散發著暗紅色的光芒，刀身上佈滿了細密的符文，彷彿記載著無數秘密。他將匕首扔向牧辰，匕首穩穩地插入地面，血光濺起，像是活物一般。

“這是一份指引。”人影低聲說道，“你以為自己走到了盡頭，其實你不過剛剛邁入棋局的外圍。如果你想知道真相，就用這把匕首劃開你的影子。”

“影子？”牧辰眉頭緊鎖，低頭看向地面。果然，他的身影映在荒原之上，但那影子卻顯得異常厚重，彷彿不只是簡單的投影，而是某種真實存在。

他猶豫片刻，抬起頭問道：“劃開影子後，會發生什麼？”

人影發出一陣低笑，聲音變得愈發神秘：“會讓你看見你想看到的一切，當然，也包括你不想看到的部分。”

牧辰沉默片刻，最終還是伸手拔起了匕首。握住匕首的瞬間，他感受到一股冰冷刺骨的力量湧入體內，那力量似乎在撬動他的記憶與靈魂，試圖將一切剖析開來。

他深吸一口氣，將匕首緩緩劃過影子。

隨著刀刃劃過，影子竟然像一塊破裂的幕布一般裂開。裂縫中傳出一陣低沉的呢喃，那呢喃如同無數個聲音重疊，斷斷續續地訴說著什麼。與此同時，一個場景緩緩從影子裂開的縫隙中浮現。

牧辰看見了一個巨大的宮殿，那宮殿漂浮在虛空之中，通體散發著金色與黑色交織的光芒，充滿了矛盾與威壓。宮殿大門前，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他背對著牧辰，周圍環繞著無數星辰般的光點。

“那是……”牧辰目光一凝，感覺那身影似曾相識，卻又說不出原因。

“那是命運之局的核心，也是你所有試煉的源頭。”人影低聲說道，“但要進入那裡，你必須做好準備，因為你面臨的，將不僅僅是黑暗，而是整個命運意志的審判。”

牧辰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他從未想過，自己的試煉竟然牽涉到如此深遠的秘密。而那宮殿的身影，為什麼會給他一種強烈的熟悉感？

“真相離你不遠了，牧辰。”人影的聲音逐漸變得低沉，隨即，他的身影開始慢慢淡化，“但記住，每一個選擇都可能是一柄雙刃劍。祝你好運。”

隨著人影消失，荒原變得更加死寂，而牧辰的心中，卻燃起了更大的疑問。他知道，那座宮殿將是試煉的最後一站，也是解開所有謎題的地方。

“無論你是誰，我都會找到答案。”牧辰目光堅定，握緊匕首和光刃，邁向了影子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