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夢魘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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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夢魘之影

離開廢墟後，牧辰和凌雪沿著一條隱秘的小徑繼續向裂隙深處探索。周圍的環境變得更加詭異，彷彿這片空間逐漸脫離了現實的規則。天空是扭曲的深紫色，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甚至連大地都開始顯現出裂縫與畸形的形態。

兩人腳下的路愈發難行，每一步都彷彿被無形的力量拖住，令人感到異常沉重。然而，他們的眼中卻充滿了堅定，因為此刻已沒有回頭的可能。

“牧辰，這裡……像極了幻境。”凌雪皺著眉頭，四周掃視一圈，“但又比普通的幻術更真實。”

牧辰點了點頭：“不只是幻術，這裡可能是某種心靈領域。它正在影響我們的精神，試圖動搖意志。”

凌雪警惕地環抱住自己：“如果是這樣，我們必須小心。任何一絲情緒波動都可能成為它的武器。”

兩人繼續前行，不久後，他們看到了一個巨大而扭曲的門戶。那門戶由無數糾纏的陰影組成，中間隱隱約約浮現出各種猙獰的面孔。每一張臉都帶著深深的痛苦與絕望，彷彿在無聲地嘶吼。

“這是……通往裂隙更深層的入口？”凌雪忍不住後退了一步，感覺到一種深入靈魂的寒意。

牧辰的目光凝重，緊握手中的劍：“不僅僅是入口，這更像是一種試煉。這扇門在審視我們，它會放誰透過，完全取決於我們能否承受它的考驗。”

“考驗？”凌雪冷笑了一聲，“我倒要看看它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然而，就在他們靠近門戶的瞬間，周圍的景象突然發生了變化。

大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無盡的黑暗。兩人彷彿被投身於無底的深淵中，四周寂靜無聲，甚至連自己的呼吸都無法聽見。

凌雪試圖開口，但卻發現聲音根本無法傳出。牧辰也感到不對勁，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凌雪就在身旁，但當他伸手去觸碰她時，卻彷彿穿過了一層冰冷的空氣。

“這是幻覺……還是……”牧辰心中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我們被分開了！”

正當他思索之際，一道冰冷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牧辰，你為何而戰？”

牧辰皺起眉頭，警惕地看向四周：“誰在說話？”

聲音沒有回答，而是繼續說道：“你的力量從何而來？你的信念是否足夠堅定？”

與此同時，四周的黑暗中浮現出一個模糊的身影，那身影逐漸清晰，竟然與牧辰一模一樣！

“你……”牧辰握緊劍，冷冷地看著對方，“是某種幻象？”

對方微微一笑，眼中透著嘲弄：“我是你最真實的一面。牧辰，你能否面對自己？”

另一邊，凌雪也被困在了類似的環境中。

“凌雪……”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那聲音帶著一種深深的哀傷，“你為什麼要追逐這些毫無意義的東西？”

凌雪猛然抬頭，看到面前浮現出一個身影。那是一個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她的師兄葉寒塵。

“寒塵師兄？”凌雪的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和懷念，但很快恢復了冷靜，“不可能，你已經……”

“死了？”葉寒塵輕聲問道，臉上帶著一絲苦笑，“是的，我的確死了。但我的死並沒有讓你得到解脫，對嗎？”

凌雪的心猛地一顫，咬緊牙關：“你不是他！他已經安息了！你只是幻象！”

葉寒塵的臉色逐漸變得陰冷：“幻象？或許吧，但我比你更清楚，你心底的痛苦從未消散。凌雪，你真的放下了嗎？”

與此同時，牧辰與自己的“影子”也展開了一場激烈的交鋒。

“你一直在追求力量，但你知道自己為了什麼嗎？”影子冷笑著說道，“你以為拯救裂隙是你的使命？不，你只是在逃避。”

牧辰的目光一冷，長劍劃破虛空，直刺影子的心口。然而，影子卻如同虛無一般，輕鬆避開了攻擊。

“逃避？我從未逃避過！”牧辰怒喝一聲，再次發動攻擊，但影子始終遊刃有餘地化解他的招式。

“你在騙自己。”影子的聲音冷酷無情，“你的內心深處充滿了矛盾與迷茫。你以為自己無所畏懼，但其實，你最害怕的是失敗——害怕自己無法保護想要守護的人！”

牧辰的攻勢微微一滯，影子抓住機會反擊，一拳重重擊中他的胸口。那一刻，牧辰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彷彿被剝離，所有的過往記憶湧入腦海。

凌雪這邊，葉寒塵的身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