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虛空的饋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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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虛空的饋贈

祭壇上的黑色晶體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它像是某種活物，內部的暗影不斷扭曲、翻湧，似乎在注視著牧辰和凌雪的到來。四周的白霧變得更加稠密，壓抑的氣息籠罩著整個空間，連呼吸都顯得沉重。

“接近它之前，你必須做好準備。”凌雪的聲音低沉而警覺，她盯著那枚晶體，雙手握緊短劍，眼中浮現出一絲猶豫。

牧辰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堅定地看向凌雪：“你說過，這是找到答案的機會。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做，就永遠無法離開這裡，也無法知道真相。”

凌雪沉默片刻，隨即點了點頭：“好，我會護住你，但你要記住，不要輕易觸碰它。如果它試圖與你建立聯絡，一定要保持清醒，不能被它引誘。”

牧辰點頭，他邁步走向祭壇，距離黑色晶體越近，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壓迫感便越發強烈。他彷彿聽到了無數低語聲，這些聲音忽遠忽近，像是某種古老語言，卻又帶著令人無法抗拒的誘惑力。

“牧辰……”低語聲中，突然出現了一道清晰的呼喚，彷彿直接從他內心深處響起。

牧辰腳步一頓，瞳孔微微收縮：“是誰？”

“我是你一直在尋找的答案……”那聲音溫柔而深邃，彷彿蘊含著無盡的智慧，“靠近我，觸碰我，我會告訴你所有的一切……”

牧辰的額頭滲出冷汗，他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侵蝕他的意志，彷彿只要再往前一步，他的靈魂便會被徹底吞噬。他深吸了一口氣，用力搖了搖頭，試圖驅散那股陰誘。

“不要聽它的！”凌雪在身後大喊，聲音中帶著急切，“那是虛空的意志！它只會將你拉入無盡的深淵！”

牧辰咬緊牙關，停下腳步。他握緊星紋光刃，抬頭直視著黑色晶體，冷聲說道：“你可以蠱惑我的內心，但我不會屈服。我需要的是真相，而不是被奴役。”

晶體中的暗影突然劇烈翻湧，彷彿被激怒了一般，低語聲也隨之變得尖銳刺耳。白霧開始瘋狂湧動，整個祭壇似乎都在震顫。

“很好……”那聲音變得低沉而詭異，“既然你如此執著，我會給你想要的答案。但代價，由你自己承擔！”

話音未落，黑色晶體爆發出一道強烈的光芒，光芒化作無數細小的符文，迅速湧向牧辰，將他整個人籠罩在其中。他只感覺到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從靈魂深處傳來，腦海中浮現出無數畫面。

那些畫面模糊而破碎，卻無比真實——

他看到一片燃燒的荒原，天空中裂縫密佈，無數怪異的生物從裂縫中湧出；他看到一座巨大的祭壇，祭壇上擺放著一具散發著銀光的神秘屍體；他還看到了一群身影模糊的強者，他們站在虛空之巔，正在進行一場激烈的爭鬥，而在他們中央，有一個與晶體極為相似的黑暗核心正在緩緩旋轉。

“這是……什麼？”牧辰低聲呢喃，聲音中透著難以置信。

“這是命運的輪迴，也是虛空的秘密。”那聲音再次響起，“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你必須面對的未來。”

“未來？”牧辰的心臟猛地一沉，“為什麼會讓我看到這些？”

“因為你是被選中的人。”聲音中帶著某種冷酷的嘲弄，“命運早已為你鋪好道路，而你的每一步，都在為這個結局鋪墊。”

牧辰猛地睜開眼，喘著粗氣從光芒中退了出來。他的雙眼充血，額頭佈滿冷汗，整個人顯得極為虛弱。

“牧辰！”凌雪迅速上前，一把扶住了他，“你怎麼樣？”

牧辰勉強站穩腳步，目光復雜地看著凌雪：“我看到了……一些我無法理解的東西。那些畫面，可能是關於未來，但也可能是虛空在試圖操控我。”

凌雪沉聲道：“虛空從不會無緣無故展示這些東西。無論你看到了什麼，都要記住，不要輕信它。”

牧辰點了點頭，隨後抬頭看向那枚晶體。此時的晶體已經變得黯淡無光，似乎耗盡了所有的力量。

“這裡不能久留。”凌雪迅速掃視四周，目光中充滿警惕，“虛空的波動已經引起了其他存在的注意，我們必須離開。”

“其他存在？”牧辰皺眉問道。

“我不知道是什麼，但每當虛空的核心碎片被觸動，附近的空間就會出現異常生物。”凌雪語氣急促，“那些東西比我們想象的更危險，快走！”

牧辰不再猶豫，跟著凌雪迅速離開祭壇。然而，就在他們轉身的一瞬間，一陣低沉的咆哮聲從白霧深處傳來，隨之而來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