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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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那天晚上用感情問題敷衍走了帶土，但卡卡西內心的內疚卻並沒有緩解。

朔茂看他實在是心不在焉，嘆了口氣，給卡卡西放了一天的假。

“卡卡西，遵從你的內心，想想你到底想怎麼做就可以了。”

卡卡西慢慢走出了火影大樓的大門，冬天的陽光照在身上並不溫暖，吹過的微風則帶來陣陣寒意。

空閒下來的他站在大街上，突然感覺到自己無所適從。

現在回家也沒什麼事可以幹，逛街的話好像也什麼意思，想了想，卡卡西最終還是朝著訓練場的方向走去。

卡卡西找了個無人的訓練場，拔出了自己的刀。

他輕輕地撫摸著冰涼的刀面，刀面倒映出了他憂愁的雙眼。

紫電是小時候爸爸送給他的刀，與這把刀一同送出的還有哥哥的青風，這兩把刀出自同一鍛造爐，就如同他和哥哥一樣。

只是如今……

你的心境沒有當初那麼平靜了。雷之律者在心底出聲。

抱歉，吵到你了。

卡卡西是知道雷之律者能聽到自己的心聲的，不屑說謊的雷之律者都那麼說了，說明他最近的心聲確實過於煩雜了。

嗯……所以你到底在煩惱什麼啊？祂不解地問道。

雖然能聽到宿主的心聲，但律者畢竟沒有凡人心竅，難以理解其中複雜的情感。

我只是在想，哥哥變成空之律者也有我的

一部分責任……

雷之律者：？

我當初選擇你的時候，可看不出你還是個如此內耗的人啊。

欸……欸？我……內耗？

如果不是內耗的話，現在的你又是在幹什麼呢？

……

更何況，你那個有雙奇特眼睛的同伴不是也看出你的煩惱了嗎？他也說出自己的看法了啊，真是不知道你為什麼還對此耿耿於懷。

雷之律者毫不客氣地說道，你再這樣下去，就會變得不再鋒利了哦。

內心不堅定的人是無法掌控暴戾的雷電的，現在的你，和與空之律者對戰的你相差太遠了。

卡卡西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沒什麼好反駁的。

那個時候的我……並沒有思考那麼多。

只是當看著空之律者擅自用著哥哥的身體，用他熟悉的臉露出完全陌生的神情，怒氣就已經沖垮了他的理智，接下來的戰鬥，卡卡西完全是靠著本能在與之對抗的。

現在再讓卡卡西復刻一下先前的戰鬥，他也做不到了。

就是這個！你的戰鬥太一板一眼了！

欸？

你的刀只是單純地模仿而已，單純模仿你的父親和兄長，完全沒有你自己的風格。

雷之律者銳評。

他們的刀術充滿了冷靜和思考，但是你應該也感受到了吧？在雷霆的威光之下，你根本來不及思考。

雷之律者說的這些，卡卡西都明白，他自研出的那一招千鳥就是因為他的反應跟不上，至今依舊想不到什麼好辦法，而被迫放棄了。

你的一切煩惱都源自自己不夠強大，只要足夠強大，你可以做到任何想做的事，包括把你的兄長留下來。

……你說的對。

在與空之律者作戰的時候，卡卡西清楚地意識到了自己與對方的差距，明明都是律者，卻宛如天壑。

誠然，他是木葉方唯一可以和空之律者掰手腕的存在，但是隻有正面交戰的他明白，空之律者對待他的態度完全就像貓逗老鼠一般，他感受到了高高在上的蔑視，那傢伙就是想看看自己的能耐，才和他們玩了那麼久。

但是，也正是因為祂輕敵的態度，他們才艱難地靠帶土的萬花筒和大蛇丸的藥劑取得了勝利，二者缺一不可。

探索和踐行自己的道路，然後……變強嗎……

聰明的卡卡西一點就透，充分地理解了雷之律者的意思。

“是啊。”他長嘆一口氣，望向天空。

卡卡西想起了帶土堅定的表情和未曾迷茫的眼神，他已經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道路了，哥哥更不用說，他一直走在他們前面，只留下一個遙遠的背影。

就算成為雷之律者又如何，他還沒有一顆強者的心啊。

真沒想到，在三人之中，他竟然成為了暫時落後的那個。

“這可不行！”

他才不要做被拉下的那個！

卡卡西握緊拳頭，絲絲電流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