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久違的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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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鬼，醒醒。”

聽著耳邊不耐煩的聲音，止水奮力地睜開眼睛，眼前是夢幻的紫色的天空，以及……宇智波斑的一張臭臉。

“唔……”止水盤腿坐起，捂著感覺在不斷抽痛著的大腦，“我醒了我醒了，好難受……”

有一點點想吐……

“哼，實在太弱了。”斑不屑地抱胸。

“是是，我確實很弱。”止水木著臉說道，他還是一個十歲不到的孩子啊！

他剛剛一直跟源源不斷的敵人戰鬥，每個人都不說話，上來就是幹，彷彿一個沒有思想的人偶，更關鍵的是，他感覺自己的戰鬥技巧正在被一點點模仿，這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令人不寒而慄。

“斑前輩，你就不覺得那些……人。”止水猶豫地說道，“是在模仿我們嗎？”

“知道，但那又如何。”斑說道，“這隻能說明這下面確實有東西，不然的話，怎麼會一直有東西來阻攔。”

他冷笑一聲，霸氣地說道，“既然這樣，我就不會放棄。”

如果淨土是個陷阱，是個囚籠，即使靈魂消散，他也要打破它！

“但是……”止水垂下眼眸，語氣中多了些許悲傷，“我聽到了無數靈魂的哀嚎，即使其中有你熟悉的人也無所謂嗎。”

“那是當然，本來都是死人了，不好好讓他們安息，還讓他們繼續成為幕後黑手手中可悲的傀儡嗎！”

一想到自己被黑絕利用多年，斑心中就怒氣滿滿，即使驕傲地死去，也不要麻木又無知地活著。

止水沉默了片刻，然後習慣性地揚起笑容，“真不愧是斑前輩。”

斑瞥了一眼情緒莫名低落的止水，“如何，我這還是老樣子，你有什麼發現嗎？”

止水搓了搓臉頰，打起精神，“也沒別的，我就是覺得斑前輩你不能繼續這樣單打獨鬥下去了。”

“說的什麼話，我早就……”

“斑哥早就什麼？”泉奈的聲音突然從兩人的身後響起。

兩個宇智波就像被嚇到的貓一樣，嗖地回過頭，就看到了泉奈冒著黑氣的笑容。

“泉……泉奈……咳……”斑連忙收起被嚇到的表情，輕咳一聲，恢復了淡定的表情，“泉奈，你怎麼在這？”

“欸——我倒是想問問，斑哥為什麼會和小止水在這裡呢？”泉奈維持著臉上的笑容，柔聲柔氣地說道，“你們是不是揹著我做什麼危險的事情？”

“怎麼可能呢。”斑並不直視泉奈的眼睛，扭過了腦袋。

止水：……

斑前輩，你實在有點明顯啊。

泉奈的嘴角微微下撇，看上去顯然不太開心，但他確實不願意勉強斑，於是便把視線轉向止水。

止水：……

與泉奈如深淵般的黑眸對視，他無奈地舉起手做投降狀，“泉奈前輩，我才剛來淨土沒幾天呢，這淨土什麼情況，我可比不上您。”

“小止水，你是在陰陽怪氣我？”泉奈挑起眉。

“怎麼會呢。”感覺到斑投過來的視線，止水更無奈了。

“算了，你們是去淵底了對吧。”泉奈放過了止水，他嘆了口氣，“可是這麼久過去，斑哥也從沒抵達真正的終點不是嗎。”

他抬起眼，“就這樣停下來不好嗎。”

“泉奈……”

“就這樣維持現狀，我們還有很多年很多年可以相處，但是……如果真正到達了淨土的核心，接下來會變成什麼樣，誰都無法預料。”泉奈忍不住向斑走了一步，“斑哥，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嗎？”

斑張了張嘴，看著泉奈眼裡深沉的感情，沉默了幾秒，最終說道，“我明白，泉奈，你當初因與我換眼而死，早早就離我而去，如今過了渾渾噩噩的一生，終於能和你在淨土再次相見，我也感到很開心，但是……”

“我更不想看到的是，你我的靈魂被束縛，在耗盡最後的力量之後，變成下面那堆可悲的碎片。”斑認真地說道。

“……”

泉奈嘆了口氣，“只要斑哥說出自己的想法，我總是會遵循的不是嗎，所以這次也一樣。”

斑卻執著地說道，“可換眼那次沒有，泉奈，你要知道，你永遠比這雙眼睛要重要得多。”

正是因為泉奈的死亡才讓他變得一無所有，墮入了虛無主義的陷阱，對黑絕那套深信不疑。

斑的話令泉奈啞口無言，他確實沒想到自己對兄長的一番好意竟會釀成這樣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