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人們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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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棲雲，你醒過來了！”玖辛奈高興地說道。

“棲雲？沒事吧？”水門關心地看著他。

“唔……”棲雲睜開惺忪的眼睛，大概是過去了很長時間，他體感上就像是睡了一個很長的夢。

“水門老師……玖辛奈……還有……”

長門衝他點了點頭，表情淡淡。

“哦……我是來救你們的。”大腦漸漸恢復了清醒，棲雲輕輕晃了晃腦袋，眩暈感逐漸消退了下去，“卡卡西和帶土呢？”

“我們和他們兩個分開了。”水門嘆息，“你還好嗎，棲雲？”

“我……還好。”

機械的金色從他的眼底褪去，露出堅定的藍色。

棲雲眉頭微皺，他還是感覺不到帶土的存在，卡卡西那邊倒是還有著聯絡，現在也只能靠著未來的訊息，相信帶土沒事了。

“還是先了結這一切吧。”他說道。

不遠處的木偶一瘸一拐地走進更深處，遭受了雷之律者和死之律者兩種力量的重創，祂本就奇怪的姿勢更詭異了。

“這木偶怎麼回事？”棲雲問道。

“我們剛剛戰鬥的時候，它們突然渾身顫抖地倒下了。”長門說道。

他對崩壞能非常敏感，所以非常確定地繼續說道，“從當時的情況來看，或許和卡卡西有關。”

大家都知道，要用律者對付律者，從那些包圍他們的木偶身上竄過的電流看，這份力量有，且只有雷之律者卡卡西了。

“不止……”趴在玖辛奈肩膀上的九喇嘛說道，它抖了抖身上的皮毛，忌憚地說道，“還有一股非常陰冷的能量，就像……就像死神給人的感覺一樣……”

“這樣……”棲雲若有所思。

又是新生的律者嗎……和他們同在支配之律者的領域……帶土？

“算了，還是先戰勝支配之律者吧。”他說道，“不完整的律者核心罷了，竟然在這上面浪費了那麼久的時間。”

他的目光掃過玖辛奈肩膀上的九尾，再加上成為完全體空之律者的自己，他多少能理解未來自己的想法，儘管在精神世界死亡的時候非常痛苦，但是當他終於戰勝空之律者，獲得完全的權能之後，他確確實實變強了。

“旗木棲雲……沒想到……你還是戰勝了那個空之律者……”木偶斷斷續續地說道，一副接觸不良的樣子。

“對，讓你失望了。”棲雲平靜地說道。

“哈哈哈，行啊，強啊！真有你的啊……”木偶咬牙切齒地說道，“失去一切的絕望壓不倒你，空之律者也壓不過你……好吧，好吧，我承認你或許是個英雄。”

“英雄……不，人類比你想象中的要堅強的多，他們都是自己的英雄。”棲雲淡淡地說道。

“是嗎？或許是這樣的吧。”木偶突然激動了起來，“但我們不一樣！”

“小心！”玖辛奈的眼睛情不自禁地變成了獸瞳，“異樣感越來越強了。”

“我們不是英雄，被我選中的人都不是，世界上總有一批人放棄了掙扎，是不知為何而活著的失敗者，他們厭惡自己的無力和軟弱，將之轉化為對世界的仇恨。”

“你所說的，代表不了人性。”

“嘻嘻嘻，但就算你也不得不承認，這是真實存在於人類內心中的陰影，不可言說的醜陋……”木偶瘋狂地看著棲雲，“所以你才要肢解我的核心，空之律者，你在害怕我！因為這個世界並不美好！太多的人想要被毀滅，想要被囚禁，想要被支配……哈哈哈，明明我的權能並不完整，卻依舊能夠利用惡意扭曲構造出這座支配高塔，創造出支配之律者。”

“你說的或許是對的。”

棲雲肯定了木偶的前半句話，在這個人人都還尚未覺醒，麻木的世界，像支配之律者之中麻煩的能力，擴大每個人內心的絕望，或許真的能毀滅世界也說不定，所以他才會切割支配之律者的核心，將祂牢牢控制在樓蘭這個地方。

但即使是這樣，支配之律者依舊非常難對付。

“可你們也只能看到人心的陰暗面，無視了人們心中另一種聲音。”

人性向來是既醜陋又美好的，如同兩朵並蒂花。

“所以，你也只是崩壞的傀儡罷了，真是可悲。”棲雲說道。

木偶咬了咬牙，“牙尖嘴利，算了，最終的決戰之地已經準備好了，來吧，接下來，就是英雄和惡意的最終決戰了！”

“好啊，我來了。”

在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