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邊患初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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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的最後希望，被快馬加鞭地送往京城，彷彿在與時間賽跑。騎手們日夜兼程，穿越山川河流，不顧疲憊與危險，只為將邊境的危機儘快傳達給朝廷。他們在途中，遭遇了惡劣的天氣，狂風暴雨、暴雪嚴寒都無法阻擋他們前進的腳步，心中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儘快將訊息送達。一路上，他們跨越湍急的河流，河水冰冷刺骨，險些將馬匹沖走；翻越陡峭的山峰，山路崎嶇難行，稍有不慎便會墜入深淵。但他們憑藉著頑強的意志，一次次化險為夷。

在宏偉壯麗的紫禁城，那莊嚴肅穆的朝堂之上，雕樑畫棟間瀰漫著凝重的氣息。巨大的紅燭燃燒著，燭淚緩緩流淌，搖曳的燭光卻無法驅散這令人窒息的緊張氛圍。宮殿的石柱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龍紋，彷彿在訴說著王朝的輝煌，此刻卻也見證著這一場關乎生死存亡的抉擇。地面鋪著光潔的大理石，在燭光下泛著清冷的光。殿中的香爐裡，嫋嫋香菸升騰，卻無法緩解眾人心中的焦慮。朝堂之上，文武百官身著朝服，整齊地站列兩旁，神色凝重，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年輕的皇帝朱祁鎮神情凝重，身著華麗的龍袍，龍袍上的金線刺繡在燭光下閃爍著威嚴的光芒。他頭戴冕旒，冕旒上的珠玉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發出清脆的聲響。他穩穩地端坐在象徵著至高無上權力的龍椅之上，這龍椅由名貴的木材打造，雕工精美，散發著古樸而莊重的氣息。他深邃的目光仿若寒星，緩緩掃視著殿下站列的群臣，那目光中既有對局勢的憂慮，也有對決策的審慎。朱祁鎮心裡非常清楚，此刻朝堂上的每一個決策，都如同命運的齒輪，將深刻地影響著國家未來的興衰走向，更關乎著天下百姓的生死存亡。他想到太祖皇帝打下的江山，想到列祖列宗的囑託，深感肩頭責任重大，心中糾結於戰與和的抉擇，不知如何才能守護好這萬里河山。他想起太祖皇帝當年金戈鐵馬，橫掃天下，建立大明王朝的輝煌事蹟，又想到如今邊境的危機，內心充滿了矛盾與掙扎。他深知，若輕易開戰，勝負難料，國家將面臨巨大的風險；但若選擇議和，又恐有損國威，被四方蠻夷輕視。

朱祁鎮微微挺直身軀，輕咳一聲，這一聲打破了朝堂上短暫的寂靜，他聲音沉穩卻又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緩緩開口說道：“如今瓦剌部落頻頻侵犯我邊境，邊防形勢已然十萬火急，眾愛卿可有良策以應對這一危局 ？”

皇帝的話音剛落，大太監王振便按捺不住內心的急切，迫不及待地向前邁出一大步。只見他身著繡金的華麗服飾，衣袂飄飄，上面繡著精美的圖案，彰顯著他的地位。頭戴鑲嵌寶石的帽子，寶石在燭光下璀璨奪目。雙手抱拳，身姿挺拔，昂首挺胸，扯著嗓子高聲說道：“陛下，我朝國力昌盛，軍隊兵強馬壯，又怎能容忍瓦剌這般蠻夷之族肆意踐踏我大明的尊嚴，侵擾我邊境百姓！此刻，我軍應當立即出兵征伐，以雷霆之勢給予他們致命一擊，讓他們知道我大明的厲害，唯有如此，方能向四方彰顯我大明王朝的無上威嚴！”

王振在心底暗自打著如意算盤，倘若能借此機會親自領軍出征，成功立下赫赫戰功，那麼自己在朝堂之上的威望必將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權勢也會更加穩固，無人可及。他幻想著自己身披戰甲，威風凜凜地騎在高頭大馬上，那匹馬高大健壯，通體烏黑，只有額頭有一塊白色的印記。他在戰場上指揮千軍萬馬，士兵們高呼著他的名字，士氣高昂。凱旋而歸後，滿朝文武皆對他恭敬有加，皇帝對他賞賜無數，自己成為朝堂上最炙手可熱的人物。他甚至已經開始想象自己在朝堂上頤指氣使，大臣們對他唯唯諾諾的場景，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得意。他覺得自己多年在宮廷的經營，終於有了可以大放異彩的機會，只要能掌控軍隊，立下戰功，便能權傾朝野，將那些平日裡對他不滿的大臣踩在腳下。他深知此次出征若能成功，不僅能鞏固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地位，還能獲得大量的財富和土地賞賜，成為朝堂上真正的權臣。他還暗自盤算著，若能掌控軍隊，便可以進一步擴大自己的勢力，在朝堂上安插親信，打壓異己，實現自己的政治野心。

然而，王振那慷慨激昂的話語剛剛落下，立刻就有大臣站出來表達了不同的看法。一位白髮蒼蒼、年事已高的大臣，邁著蹣跚的步伐，艱難地走到朝堂中央。他身著的朝服雖整潔卻略顯陳舊，上面的補丁訴說著歲月的滄桑。他的鞋子也已磨損，走路時發出輕微的摩擦聲。他神色間滿是憂慮與沉重，雙手恭敬地抱拳，對著皇帝拱手說道：“陛下，瓦剌部落的勇士們向來以驍勇善戰聞名，且他們所處之地偏遠，地勢複雜。我軍若貿然出兵，長途跋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