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身邊的蠢蛋與天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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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甲，目光中透著純粹的渴望。

“你說，要是零點真是超級大宗門的真傳弟子呢？”第一個弟子繼續開腦洞，聲音壓得稍低了一些，“比如我們總宗的某位天才？那也說得通啊！”

第二個弟子連連點頭，像是被這假想深深吸引，正要繼續補充時，他的目光掃過旁邊的向凡，見後者正出神地盯著機甲，手指挖了挖鼻孔，又在褲子上隨意擦了擦，不禁發出一聲忍俊不禁的笑。

“哈哈，瞧這傢伙，”第二個弟子輕聲說道，悄悄用手肘碰了碰同伴，“真是個榆木腦袋，看樣子是個機甲傻子。”

向凡並未察覺，也沒有回應。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講臺上的基礎機甲上，神情專注，彷彿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他輕輕舔了舔嘴唇，目光中透出某種近乎狂熱的渴望，喃喃自語：“如果能讓我試試就好了……”

與此同時，講師的聲音再次響起，清晰地迴盪在課堂中：“靈氣傳輸的平穩性是基礎劍勢的核心，這不僅關係到劍器的精準度，也直接影響到操控者的靈氣消耗效率。”

伴隨著他的講解，機甲的雙臂展開，劍鋒從臂甲中彈出，帶起一抹流光般的劍氣。靈氣紋路瞬間亮起，劍光劃破空氣，留下一道近乎完美的弧線。整個課堂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盯著機甲的動作。

“如果靈氣傳輸的延遲再縮短0.1秒，這個動作可以更快……”向凡低聲喃喃，目光中透著濃濃的計算意味。他的手指下意識地在膝蓋上比劃著操控臺的按鍵，彷彿整個機甲的操作介面就在他的指尖，真實得如同親手觸碰。

那兩個弟子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高談闊論中，絲毫沒注意到向凡的神態。他們越聊越離譜，口中的“零點”已經成了某個神秘莫測的天才，彷彿站在雲端，俯瞰一切。而此時，向凡卻小心地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布包，解開後露出幾片醃製得略顯乾癟的鹹菜。他夾起一片放進嘴裡，輕輕咀嚼，目光卻始終鎖在講臺上的機甲上。

“基礎機甲的動力傳輸系統還是有些落後，”他輕聲唸叨，神情專注，“如果把靈氣介面的位置調整到左後方，傳輸效率或許能提高一點……”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腦海中已經勾勒出一幅幅改良的模型圖。對旁人激烈的討論，他既沒有興趣，也沒有意識到他們口中的“零點”，正是自己。

講師的演示結束後，課堂內響起了熱烈的掌聲。而向凡卻還在出神地思考，他將最後一片鹹菜吞下，滿意地拍了拍手，又伸手摸了摸褲子上的饅頭渣，像是要確認沒有浪費掉任何一點。

這一刻的向凡，平凡得甚至有些滑稽。周圍的人或激動，或敬畏，而他卻只對機甲本身充滿執著與熱愛。他的心裡，已經為下次課程做好了準備。他的純粹與專注，是這世間少有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