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破解陣紋的瘋狂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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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凡抱著一摞厚重的書回到自己的小屋，書在桌上砰地一聲堆成小山。老舊的桌子發出“咯吱咯吱”的不滿抗議，彷彿隨時可能散架。

“《陣法入門》、《陣紋繪製的四千例》、《靈氣流轉與阻斷》……”他一邊低聲念著書名，一邊翻看封皮，像個飢餓的獵人迫不及待地檢查戰利品。他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彷彿這些書裡藏著能顛覆修煉世界的秘密。

“這些，應該夠我弄清楚那陣紋的原理了吧？”他喃喃自語著，點燃桌邊昏黃的靈光燈，拿出一卷宣紙和毛筆，將桌上的書翻得沙沙作響。

向凡翻開《陣法入門》，攤開宣紙，用毛筆在紙上勾勒著記憶中的藏經閣靈紋圖案。動作熟練得讓人懷疑他是不是轉職做了畫匠。一條條線條在紙上蜿蜒成型，時而流暢，時而複雜。他目光專注，眉頭緊鎖，彷彿整個小屋的空氣都凝固了。

很快，桌面上鋪滿了畫得亂七八糟的草稿。地上更是散落了一團團揉皺的宣紙，像是經歷了一場紙團雨。向凡的手指和手背沾滿了墨跡，袖口也被蹭得一片狼藉，看起來更像是個染坊跑出來的倒黴工人。

“如果這條紋路是用來檢測修為的……那這裡，應該是陣眼吧？”他盯著圖案的中心，皺眉圈了幾筆，“這些連線點……難道是靈氣波動識別裝置？”

他嘴裡嘀嘀咕咕，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每次他嘗試著完善圖案時，總會發現新的問題，然後憤怒地將宣紙揉成一團，扔到地上，發出“撲撲撲”的聲音，似乎這些紙團才是罪魁禍首。

“這裡應該是關鍵節點……如果能擾亂靈氣的傳導路徑，藏經閣的陣紋是不是就認不出我的修為了？”他突然冒出個想法，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隨手翻開《靈氣流轉與阻斷》，一邊讀一邊在宣紙上寫寫畫畫。

桌邊的小燈散發著微弱的光，向凡的影子映在牆上，手舞足蹈地比劃著各種可能性。他忽然猛地一拍桌子：“對！靈氣從這裡流入，但如果我用一個干擾器繞過它……陣紋會誤判我的修為？”

他抬起頭揉了揉眼睛，感覺自己的思路前所未有的清晰。“干擾器……對，我需要一個干擾器！”他眼睛發亮，聲音裡帶著抑制不住的興奮，啪地合上書，開始四下翻找工具。

他翻開抽屜，從一堆零件中挖出幾塊靈石碎片，又從牆角拖出一堆殘破的靈氣導管。他的動作快得像是個尋找寶藏的狂熱者，嘴裡還不斷念叨著：“靈氣干擾……靈氣干擾……這個管子或許能用？”

整個小屋充滿了“乒乒乓乓”的聲響，還有向凡的興奮嘟囔。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實驗中，滿臉的墨跡和汗水混合，看起來像個剛從墨池裡撈出來的怪人。

向凡翻遍了整個小屋，將所有能用的東西都拖到了桌上。桌面上堆滿了各種奇怪的物件：一塊破舊得幾乎看不出原型的靈器、一截已經彎曲的金屬線、幾塊暗淡無光的靈礦碎片，還有一顆不知道從哪撿來的廢棄靈能珠。看著這些雜亂無章的材料，他嘆了口氣，撓撓頭自嘲道：“材料雖然寒磣了點，但也只能湊合著用了。”

他挽起袖子，開始忙碌起來。先用靈礦小心翼翼地研磨出細粉，這個過程折騰了半天，他整個人被粉塵燻得灰頭土臉。接著，他將粉末均勻地塗抹在金屬線上，又試探性地把靈能珠嵌進破舊靈器的凹槽中，用金屬線將它們連線在一起。

一邊搗鼓，他一邊自言自語地嘀咕：“只要能擾亂靈氣流動，這就算成功了。可千萬別炸啊，不然我這小屋怕是直接昇天了。”

幾個小時後，一個小型的“靈能干擾器”終於初見雛形。這玩意只有巴掌大小，看起來像一堆廢品隨手拼湊起來的藝術品。表面坑坑窪窪，還不時閃爍著微弱的靈光，怎麼看都透著一股“我很危險”的氣息。

向凡盯著它看了幾秒鐘，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撥動了開關。“咔噠”一聲，小裝置嗡嗡作響，接著“嘭”地一聲冒出了黑煙。

“哎喲！”向凡被嚇得猛地向後跳開，差點被椅子絆倒。他揮舞著雙手努力驅散濃煙，嗆得直咳嗽，灰頭土臉地咕噥道：“這玩意還挺拼命，差點就讓我上西天了。”

他拍了拍胸口，平復了一下被嚇飛的三魂七魄，強行安慰自己：“沒事，沒事，再除錯一下就好了……大不了真被發現了，我就說這是新型薰香器！”

說歸說，他還是老老實實地又重新調整起干擾器的內部結構。這次他更加小心謹慎，手指輕輕撥弄著靈能珠的接觸點，動作輕得像是在撫摸珍稀古董。幾次嘗試之後，干擾器終於停止冒煙，轉而發出平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