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掌握與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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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境戰場的虛擬空間依舊是星河般閃爍的蔚藍背景，496的身影站在光臺中央，宛如一座亙古不動的山峰。

向凡剛完成最後一項任務，螢幕上“任務完成”的字樣讓他微微鬆了口氣，但隨即湧起一種難以言說的空落感，就像跑到最後一站，卻發現前方再無路可走。

“零號。”496的聲音低沉而穩重，帶著一如既往的威壓，但這次卻多了些許柔和，“你已經完成了所有基礎課程。我能教你的東西，差不多到此為止了。”

向凡一愣，手指在操作介面上顫抖了一下：“前輩，您是說……後面的東西，我只能靠自己了？”

“靈能入侵與防禦，本就是新興領域，”496微微點頭，虛擬的身影在光芒中忽明忽暗，“我們這代人也只是站在起點上，你的進步，連我都感到意外。現在，你已經有能力繼續往下走了。”

向凡低下頭，看著光臺上顯示的最後資料，耳邊彷彿還能聽到那些瘋狂計算公式的“嗡嗡”聲。

他咬了咬牙，語氣帶著一絲執拗：“前輩，您是我的恩師，沒有您的指導，我不可能做到今天這些。”

496輕輕笑了笑，聲音帶著些許不容置疑的力量：“別急著謙虛。我不是在誇獎你，而是告訴你，你已經可以與我們並肩，去探索更深層的領域了。”

向凡一怔，胸中湧起些許複雜情緒。

回想起這段時間，從一個連“靈能迴路”都搞不明白的菜鳥，到如今能熟練操控靈能波干擾演算法，他確實走過了一段難以想象的路。

“前輩，您真的覺得……我能做到嗎？”他有些不安，但更多的是渴望。

“能否做到不在於我怎麼看，而在於你怎麼看自己。”

496的聲音淡然中透著堅定，“靈能入侵不是破壞，而是控制的藝術，你比你想象的要更適合這條路。”

向凡的思緒不由自主地回到幾周前，那時他第一次嘗試用靈能波干擾演算法入侵模擬機甲，手忙腳亂地調整靈能頻率，實驗了無數次，才終於繞過防禦，成功奪取對方機甲的控制權。

當時他激動得差點跳起來，卻也第一次感受到控制靈能流動的那種微妙快感。

“靈能入侵併不是單純的攻擊，而是操控靈能流動的鑰匙。”向凡低聲喃喃，目光多了一絲自信。

“所以，這就是你的天賦。”

496的聲音如同星空中的低鳴，“靈能入侵需要超乎尋常的感知力和邏輯性，而你兩者兼具。這是我教你的最後一課，之後的路，需要你自己走。”

向凡正要開口，卻聽496繼續說道：“不過，作為最後的禮物，我整理了幾本筆記。它們不是答案，而是方向。如果你能從中找到靈感，或許會對你有所幫助。”

虛擬空間中，幾本泛著藍色微光的虛擬書籍緩緩浮現，書名閃爍在向凡眼前：《靈能矩陣的動態最佳化》《高頻靈波與相位變換》《靈能入侵策略學》。

向凡伸出手，顫抖著觸碰那些書籍，心中激動又忐忑。他的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欣喜：“前輩，這些……都是您的研究嗎？”

496微微一笑，似乎在笑他的問題幼稚：“這些只是開端。如果你夠聰明，應該知道真正的問題在哪裡。下次見面，希望你能用行動告訴我答案。”

“前輩……”向凡猶豫了一下，手裡抱著新接收的書籍，眼神裡透著些許不捨，“以後……我還能見到您嗎？”

496淡淡地笑了笑，聲音中多了些調侃的味道：“我不是一直都在嗎？只要你能在靈境戰場取得更大的進步，我們總會再見的。到時候，可別讓我失望。”

虛擬身影開始淡化，那光臺上的光芒漸漸熄滅。向凡站在空蕩蕩的虛擬空間裡，心中一股複雜的情緒翻湧。

他握緊拳頭，彷彿對著消失的496許下承諾：“前輩，我一定會讓靈能入侵成為世上最偉大的技術……然後，把它展示給您看！”

退出虛擬戰場的那一瞬間，向凡回到了自己破舊的機甲艙。

破舊的裝置發出輕微的嗡鳴聲，似乎還在抗議他的日常折騰。他坐在駕駛位上，手裡翻看著496留下的書籍，臉上的表情變得複雜。

“靈能入侵動態分解理論……次級靈波最佳化公式……”

他剛翻開第一頁，就被那些密密麻麻的公式和圖表嚇得縮了一下脖子。

揉了揉太陽穴，他嘟囔道：“這到底是書，還是給修仙界那些老妖怪準備的考題？我怕不是得熬禿了才能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