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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開門見山,“或許是因為太后家族如今不勝從前,不值得你冒這個風險。崔氏有新起之秀,陳家亦是百年望族,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微臣並無意參加政黨之爭。”張長惜望著茶湯上嫋嫋升起的白霧,“上次公主說做人要清清白白,微臣記在心中。”
“是不想參與政黨之爭,還是不想參與陳家?”宋暉月輕輕笑開,上回佛堂外,她見著此人收下昭清的東西。
從那時起,張長惜的意思便很明確。
宋暉月舌尖感到一陣苦澀。
正如昭清所言,她想要的東西,從來都能輕易得到。
若和親的人選只剩昭清,皇帝恐怕還會考慮再三,但若剩下的人是她,那便無可商議。
楚國皇帝年過六十,半隻腳已經踩進棺材,恐怕嫁過去不久,便也只等著殉葬了。
宋暉月垂下頭,輕輕抿了一口茶湯,“張大人憂國憂民,我只懇求大人一件事,若是太后相問你我之事,你便含糊其詞。”
說道昭清時,張長惜面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糾結,但聽見宋暉月之詞,他也未作一言。
茶葉是春日摘的最新長出的頂芽,清兒不澀,但放置冬日再煮茶湯,也染上層塵土的苦澀之味。
面前的少女髻發微溼,鬢邊簪了朵杜鵑絹花,耳後墜了根珍珠步搖,十分素淨。
她與昭清十分不同,昭清每回見面,都身著多多錦繡,豔麗非常。
張長惜心頭莫名劃過一絲不忍。
皇室昏聵,將一國命運推至面前少女身上,而面前之人卻也懇求自己。
可張長惜,也不過一介草民。
為官者,多有抱負,誰又願意尚公主斷了前途。
*
次日雪停,學宮授課,宋暉月早時便前去。
代桃受了傷,青桃並不算好用,許多時候宋暉月便親力親為。
今日學宮舉行一月一日的思辨之課,男女同席,以一題相辯,夫子最後會根據各人表現評定課業成績。
此課是前朝一位大臣所設,為的是使學子敢於思辨,博通古今。
到了如今,便成了擺設之舉,權力成了規則。
卻沒想到,今日之課,謝春和也坐在其中。
他雖作為質子出使,到底也是楚國的皇子,這群人常苛待他,皇帝卻也不能真任由他們所作。
青年坐在屋末,烏髮束在腦後,露出精緻的眉眼,他垂眼,十分認真地看著書。
宋暉月不由得想起,遊歷之時,少年也喜看書,常常走累了便靠在樹下,藉著光影翻閱書本。
那時宋暉月便坐在他身旁,也安安靜靜地看自己喜歡的書。
看著看著,少年就偷偷拿狗尾巴草編一隻小狗,扔在她的書上,“小狗叫你去玩啦。”
一閃而過的回憶,如今青年失憶,這段記憶便只屬於她一人。
宋暉月望著謝春和冷然的眉眼,輕輕嘆了口氣坐了下來。
思辨課時,宋暉月便只靜靜看書,甚少參與其中。
夫子隨手翻開書,便定了題目,“城破之時,多有降者,是否應該寬待其之?”
“自是不該。”五皇子撐著臉道,“戰場形式萬變,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若不殺之,恐怕他們通風報信,待到他日捲土重來,那便輸了個徹徹底底。”
宋安望皺了皺眉,“代之以禮,恤其不易,展現我朝之大恩大澤,民如水,其能載舟,他國之民,亦為民之,若能歸順我朝,便也是我朝之民,便也不算他族。”
“是嗎?”五皇子笑了笑,忽然揚了揚臉,指向角落的謝春和,“這不是個例子嗎?他非我朝,你去問問,他願不願意歸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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