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兔子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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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兩個被白布包裹的東西被劃開了，裡面流出來一股子黑水而且夾雜著十分嚴重的惡臭味，原本圍著的人群立馬就炸開了鍋，都散開躲的遠遠的，實在是太臭了！

我和幾個小夥伴也都受不了那種味道，全都捂著鼻子跟著人群一起跑開了，只能遠遠的觀望。

不會真的是兩具屍體吧？散開的人群三兩人的在繼續議論，因為太臭了，都沒有人再願意上前去看看真實。

這時候老六瞎從人群中不慌不忙的走了出來，拿過了鐮刀什麼也不說，徑直走到了那兩個沒確定的包裹前面繼續劃了起來，又過了一會兒，人形包裹被徹底劃開了。

我雖然站的遠了些，卻看得很清楚，露出來的果然是兩具黑呦呦的屍體，不過那兩具屍體看上去很堅硬的樣子，表層沒有蛆蟲，但還有好多黑水正從身體內部繼續往外流淌，那種惡臭味的範圍又增大了一些。

這時候附近的幾個婦女催促著叫老六瞎走遠點，不要離太近了，畢竟是兩具不明的屍體，混亂之中也有人趕緊回村裡面找村支書報告情況，也有人趕緊跑到大隊院打電話叫警察來現場。

人們又開始議論紛紛，人群又圍過來了好多，過了許久，村支書到場了，警察後面也來了幾個人，把在場的人都給驅散了。

那時候我年齡還小，看人群都走的差不多了，幾個小夥伴也都害怕並不敢多待，一起也都回了各自的家。

到後來才得知，那兩具屍體是從河道上游被雨水沖刷下來的，具體情況也瞭解的不太詳細，村支書並沒有對外傳太多，但接下來的一年多時間，陸陸續續又發現了很多具同樣情況的屍體。

再後來，聽村裡喜歡蹲牆角的老頭們閒聊，說是在河流的最上游有一座古墓，屍體全是從那古墓裡面衝出來的，那時候因為年齡太小害怕的原因並沒聽到太多內容，同時怕嚇到我們就被老頭們趕走了，說我們小屁孩不能聽這些。

北電灌的位置是北面那條支流最大的一個拐角位，之後因為又發生了好幾次這樣的事情，抽水的機器最終也被搞壞燒掉了。

由於維修費用成本的問題，加上當時的整體灌溉方法經過實踐之後總結還是太過於落後，水量損失太大，人工的成本也比較高，北電灌就此停了下來，沒有再統一抽水灌溉了。

但是整個樞紐還是由老六瞎負責看管，因為留下的有機器和其他鐵器之類的東西，屬於村裡面的公共設施財產，在沒有拆卸之前，仍是需要專人看守，防止偷盜。

後來那個地方因為出現過好多次屍體之後，便很少有人去那地方玩了，除了割草或者放羊有些人會去那裡之外，便是整個村人跡最稀少的區域了。

我們小的時候，由於離水庫近一些，除了有玩水捉魚這些樂趣之外，最喜歡的就是打鳥和捉野雞，北電灌那地方雖然大人們平時都不去，可是我和幾個小夥伴偶爾還是經常會光顧的。

因為在北電灌旁邊有一片槐樹林子，到了開槐樹花的時候，我和幾個小夥伴就會一起扯樹枝，摘掉上面的槐樹花拿回家蒸了吃，那味道吃起來很香甜，至今都還回味無窮！

除了槐樹花之外，那裡由於人跡罕至，有好多鳥類會在樹上搭窩築巢，而且還有野雞和兔子時常會出現，鳥類裡面斑鳩是最多的，我們平時最喜歡的也是拿上彈弓打斑鳩，所以人越少反而越增加了我們去那邊的頻繁度。

久而久之，便會經常遇到老六瞎，北電灌的旁邊有一間小平房，他就住在那裡看守北電灌。

我們雖然對之前總被他驅趕有些怨恨，後來接觸多了，覺得這老頭也挺可憐的，關係也就慢慢好了許多，有時候我們打到的斑鳩或是捉到的野雞也會留給他一些，讓他嚐嚐野味。

他一個孤零零的老頭，常年守著那破北電灌，難免會枯燥乏味，所以我們去玩他倒是挺喜歡，時常有些好吃的瓜果之類都會留著，一看我們來了，就會叫我們去他那房子裡吃，也是想讓我們經常去他那裡玩兒。

那時候他就會給我們講一些他所經歷的事，講的最多的就是這北電灌的事情，我們幾個小夥伴就圍在旁邊聽他講，跟聽故事差不多，有些事我還是記得比較清楚的。

老六瞎雖然是排行老六，但在我們村裡是沒有一個親戚的，他實際上是從外地逃荒逃過來的，那時候都很窮，遇上乾旱莊稼沒收成，飯都吃不上，一大家子人為了逃荒就這樣全部都走散了。

他一個人則來到了我們村上，時間久了才慢慢安頓下來，加上剛好他的姓氏與我一樣，也順利入了族譜，按照輩分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