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光和七年(184年)1月(1)
月樣般的彤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47章 光和七年(184年)1月(1),穿越後我還是戴黃盔穿黃袍,月樣般的彤,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維光和七年,歲次甲子。太平道張角,拜告黃天:夫天以日月五星為經,地以嶽瀆山川為緯,帝王上法皇天,下法後地,中法經緯星辰嶽瀆,則萬物育養,民豐物阜,天道大順。
帝王其治不和,則天地失道。水旱交肆,兇疫四生,萬物悉受其災,民皆噓呼嗟天。
今觀劉漢,蓋自安帝以降,歷經順、衝、質三帝,至尊壽不過而立,大統傳繼於稚童,更兼朝中宦戚互動專權,彼此傾軋。及至桓帝,每況愈下,天災人禍,反覆為虐。國家元氣,折喪殆盡,天命之懲已可昭者,而今而世,庸者漸覺國事之不諧,識者已明祥之不永矣。
今上在位一十五載,不思維敝政事,體恤萬民,一任放縱。可嘆君昏臣奸,官貪吏猾,鄉紳肆兇橫之毒,小民恨公義之失。富室膏腴萬頃,田跨郡邑,尚攫奪侵佔不止;百姓立錐無地,飢寒流離,陷溺苦痛日深。雖值豐歲,尚有賣妻鬻女之悲;稍逢凶年,更多易子而食之慘。官民兩立,勢如宿仇;貧富之差,逾於天地。臣秉君權,女子專家,奸邪成黨,諂諛日興,兵革暴亂,盜賊蜂起,老弱負荷,夭死者半,如此世界,安得太平?!
建寧二年,天地變色;建寧四年,京城地陷;光和元年,五嶽崩裂,海水倒灌,霓墮雞化。
嗟爾劉漢,氣數盡矣!
今吾等揭竿奮起,原非得已。我道發肇之本心,上為皇天陳道德,下為山川別度數,中為帝王設法度。然今茫茫天地,黔首立足無所;哀哀羔黎,苦求果腹不得,觀之念之,痛心何極!
角雖不敏,願替天行道,解民倒懸,誅除強暴,布德施仁,弔民伐罪,懲治貪蠹,以慰皇天黎庶之心!
今將此誥行於天下,明示世人:蒼天已死!黃天當立!均天下之地,使耕者有其田;放僕婢佃奴,使眾生無貴賤;平世間之財,使九黎無貧富!以此告達於天聽,如違此言,人神共誅!
今當甲子之歲,誓為天下求太平!”
廣宗城外為了歲旦祭而早早築起的高臺此時被改建成了太平道起事的宣告壇,春祭的慶典也全部都被起事所替代,但見壇上黃旗烈烈,‘太平’大纛迎風招展,壇上站著張角等一干太平道的主要人員,而齊潤此時也站在壇上角落裡靜靜觀瞧。
往壇上看,眾人表情肅穆莊嚴,牢牢注視著張角,向壇下看,是萬萬千千的太平道信徒,他們也仰著頭,靜靜地注視著張角。
張角站在擺著豬、牛、羊頭等各色祭物的祭桌前把早就準備好的祭天文書朗聲宣讀之後,將其在祭爐上點燃,絹布的灰屑乘著熱風裹挾著煙氣扶搖直上,似乎真有上達天聽的既視感。
遠處的東方天際,一縷晨曦透過雲層,灑向大地。陽光普照,映照在廣宗城的高牆上,映照在太平道的黃旗上,映照在張角站立的高臺之上,也映照在所有人的身上,讓人不由升起一種神聖感。
齊潤站在人群中,感受著這股強烈的氣氛,心中充滿了忐忑和期待,忐忑的是歷史的車輪竟真的因為自己這顆不起眼的小石子而偏離了原本要走的路,現在正向著一條全新而未知的軌道疾馳而去,它究竟會去向何方?會不會招來大隕石修正?這都是齊潤所不敢想的。
期待的則是當他看到身邊這些滿心激動與鬥志昂揚的人們時。他知道,無論如何,這場歷史上聲名赫赫的農民起義終於開始了,而奇詭的是身為後世人的他此刻正在親歷此事,可當他看著那沖天的火光時又意識到這已不完全是歷史上的那次起義了,而這種改變是他帶來的,這讓他心潮澎湃如錢塘之汛!
隨著幾聲號角長鳴,廣宗城的城門大開,數十個全副武裝的壯漢拎著十幾個肥頭大耳的人走了出來,站在他們面前的人紛紛閃開道路讓他們直達壇下,為首的漢子向著壇上的張角抱拳道:“稟賢師!廣宗縣正孟即及其屬吏帶到!”
“好,帶上來。”張角一聲令下,十幾個人被推到了壇上。
齊潤好奇地打量著這些人,他們雖然衣著華麗,但此刻臉上卻都面如死灰,神情呆滯,分明是被嚇壞了。其中那個廣宗縣正孟即更是渾身顫抖,癱在地上,像是一灘爛泥。
張角掃視了這些人一眼,沉聲說道:“斬!”
孟即等十餘人聽到了這個‘斬’字,一個個似乎連話都不會說了,只是從喉嚨裡發出各種絕望的聲音,不斷地以頭搶地,像是在哀哀告饒。
但這絲毫不能改變他們的命運,大漢們把他們按在地上,大刀一落,人頭便如斷蒂之瓜四處滾動,十幾個腔子裡噴出來的絳色血液傾瀉在土地上,像是給大地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