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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盡的血,匯聚成股往下淌,她沒有咬他,只望著他哭,流的淚也是血。
血越積越多,他整個意識都被那紅浸透。
他猝然睜眼,握刀的手一緊。
路明知恰又誦出一句:“朱雀玄武,待衛我真……”
眼前血霧驟散,步擇清回神,意識裡女子的血不知何時也止住,血漬消失,白衣白褲變錦服華裳,成了父親書房懸掛二十年的畫像。
二十年前,母親難產身亡,迎接他呱呱墜地的,只有滿室啼聲。
他這條爛命就此開始。
“你還沒轉世麼?”步擇清看著那畫像問。
女子笑意溫和,只說:“我尚有執念未消。”
“什麼執念?我替你辦。”
“你替不了,”女子卻道,“我們在等的是不同的人。”
“什麼……”
不待問清楚,步擇清左肩一沉,重量拉著他回現實。
“山稂消散……道氣長存……”
路明知歪倒在他身上,氣力耗盡,整個人半昏過去,一句咒仍時斷時續念著。
“我不疼了。”步擇清扯過她的手,把她手指一根根捋直,“你休息吧。”
路明知人失去了意識,施咒手勢倒好好端著,一個“倔”字刻進指頭尖,手偏生軟得可以,沒生骨頭似的。
很神奇。
他捏在掌心把玩半晌,才記起它的厲害——這是雙會施咒的手,可怕得很。
不如砍去。
握刀的手指動了動,步擇清忽覺乏力,剛成形的念頭懶懶作罷。
他歪著頭,同樣抵著路明知睡去。
小橋流水,斜陽古道。
路明知回到了沽寧。
一切與記憶裡沒什麼兩樣,只是剝去了生與死、虛與實間的模糊霧氣。
哦,還多了個……步擇清。
故事就是在這兒詭異起來。
兩人好端端地說話,說著說著就說到床上。
路明知直覺危險,不想與他說了,他非要說。
果然,又說幾句後,她身上衣裳就不剩什麼了。
他也不說了,專心欺負她。
她反抗不過,就哭著罵他。
罵聲兇猛,那可真是句句生花,其間還夾雜真誠祝福。
“你怎麼這樣?我祝你那根東西再立不起來了……”
他就豎起一根食指,抵在她唇上,邊欺負她更狠,邊笑著教她:“罵人有罵人的規矩,講究一個‘禍不及子孫’,你這種罵法算是連坐。”
路明知沒長油滑的舌頭,好在牙夠尖,辯不過就咬他。
然後他再欺負,她再罵,他再堵她的唇,她再咬……
惡性迴圈直到天黑,她筋疲力竭,他食指一圈齒痕,舉著養傷。
兩個人都討不到好。
偏偏冤冤相報,動不動就來一回。
何時了啊?
是何時了的呢……
路明知想著,忽然覺得難過,難過到她睜開眼。
驚夢一場。
夢醒猶覺怔忪。
在她短短二十載的生年記憶,並無這樣一個“冤家”。
“路醫師醒了?”步擇清打斷她的遐思。
他一手撐著腦袋,正笑吟吟歪頭看她,食指帶著個淺淡牙印,在太陽穴一搭一搭。
路明知就感到,隨著他動作,她下面一下下隱秘幻痛。
腳趾微蜷,她裹緊被子縮了縮。
竟做這樣的夢,她可真是……
太令自己刮目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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