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聖誕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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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他深陷的法令紋——

不，他不會。凱瑟琳看著他深邃的眼睛，洩氣地想，他是造物主的傑作，神明垂愛的物件，歲月不會捨得破壞這份完美，只會為他平添成熟的韻味。而她，只是一個淺薄的、被迷惑的可憐蟲。

布萊克微微一笑，她就迅速迷失在了他的笑容裡。

她不再看他，彷彿認輸似的，低下了頭。一不留神，不習慣穿高跟鞋的她，不小心崴了一下腳。

“怎麼這麼不小心。”他語氣焦急，帶著點嗔怪，小心翼翼地扶著她到旁邊的小圓桌休息。

他溫暖的大手覆在她的腳踝上，探查她骨頭是否受傷，他語氣心疼地問道：“疼嗎？”

凱瑟琳搖搖頭，她的傷早就在萊娜保護魔咒下癒合了，她語氣疏離地回應道：“不疼，謝謝你，布萊克先生。”

“哦？”布萊克神情變得有些奇怪，坐在椅子上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凱瑟琳開口：“如果你覺得無聊，可以試著去邀請其他學校的姑娘……”

他轉過頭來，神色冰冷，然後用一種高傲的語氣冷笑道：“很好。”說完他站起來，朝著另一個角落幾個圍在一起聊天的學生走去。

凱瑟琳一怔，心想她是不是搞砸了什麼。

可布萊克剛才，彷彿才應該是他原本的樣子，高不可攀的傲慢。

之前的那些殷勤又算什麼呢？

凱瑟琳開始發呆。

過了一會兒，一個黑面板男孩坐在凱瑟琳身邊，朝她打招呼：“嗨，凱瑟琳，我們又見面了。”

凱瑟琳仔細一看，發現是她在暑假認識的克里斯蒂安·麥卡錫，一起圍攻過囊毒豹的瓦加達魔法學院的學生。

“克里斯蒂安！”凱瑟琳驚喜地喊道，“我都沒認出你來！你最近怎麼樣？”

“還不錯。暑假收穫滿滿，老師看我進步大，就帶我來參賽了。”麥卡錫笑道，“我洗去了紋身，穿上禮服，你就不認識我啦？”

“是有點不敢認。你現在看起來一點都不神秘了。”凱瑟琳點頭，“你為什麼要洗掉紋身啊？”

“那是特殊藥水調製的染料，能增強身體的靈感，但是不能多用，每年只能塗一次，用多了有副作用。”麥卡錫給她解釋。

他看到她頻頻朝著一群聊天的學生望去，就笑道：“想認識其他人嗎？走，我帶你去找我的同學……”

凱瑟琳加入了另一波的社交人群，和其他學校的學生互相探討各自的課程、學習生活，打聽各種奇怪的傳聞。

有人問一個來自德姆斯特朗的學生，他們是不是真的在學習黑魔法。那個學生點頭，告訴大家黑魔法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別人會用而自己不會。很多人不敢苟同，但只是禮節性的笑一笑，話題忽略過去。

有人問一個來自日本魔法所的學生，他們訓練魁地奇隊員是不是要特意在十四級颱風的海上訓練。那個學生點頭，又有人問他，如果掉進海里讓海怪吃掉怎麼辦。那學生笑道：“死了就死了唄，那說明他技藝不精。”所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他是在開玩笑，還是真的是這樣。

還有來自巴西卡斯特羅布舍魔法學校的學生，在瘋狂推薦自己學院推出的交換生專案：“只需要花費3萬加隆，就能來我們學校交流一學期，特別划算……”

大家端著飲料到處遊走，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有人在刺探，有人在防備；有人在吹噓，有人在鄙夷……小小年紀將成年人的油滑世故學了個十成十。

凱瑟琳心不在焉地聽著，到處搜尋布萊克的身影。但是他邀請一個漂亮女孩跳舞之後，就不見了蹤影。甚至伊萬斯和波特也不見了。

她找到金斯萊·沙克爾，問他有沒有看見那幾個人。

“他們回去了。”沙克爾煩躁地扯了扯領結，“太無趣了，我也想走了。你回嗎？”

凱瑟琳點了點頭，和麥卡錫告別後，就同沙克爾一起坐電梯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