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兩界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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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樞真人和摒塵真人在我旁邊坐下，靜亭很有眼色的立刻送上兩杯香茶，給我也送了一杯，然後站在他師傅後面悄悄對我眨了眨眼睛。

天樞真人喝了口茶水，才慢慢說道:

“施主覺得貧道的修為如何？”

“自然是極厲害的。”我如實回答道。

“那你覺得封棺鬼如何？”

“在我看來也很厲害，但肯定不是真人的對手。”

“是，她的確不是我對手，那施主認為在這天下妖邪鬼魅當中，有沒有和我相當甚至比我更厲害的角色呢？”

“這……”

天樞真人笑了笑:

“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自然是有的，而且不止一個。”

我隱約感覺到天樞真人想說什麼了。

“我一直覺得妖邪鬼物都是一盤散沙，出現也只是機率事件，難道它們也是有組織的？”

天樞真人示意我不要著急，慢慢說道:

“施主聽我講完就明白了。”我壓下心裡的疑問，靜靜聽天樞真人講述。

“事情要從快兩千年前說起了，那時諸侯混戰，民不聊生，加上天災不斷，百姓流離失所。那個時候醫療也不發達，導致疫病肆虐，各種天災人禍導致大量平民去世，皇權失衡，也沒人管理，漸漸的各種怪異之事便多了起來，這就是俗話中的‘亂世出妖孽’了。

我玄門煉氣中人本是山中清修之人，煉精化氣，感悟大道，以求那飄渺的長生，但終是不忍眾生遭此大難，紛紛選擇下山濟世救人。

可下了山不免會和邪祟交手，一開始衝突的規模不大，都是零散的，後來漸漸的參與的人數越來越多，交手的層次也越來越高，各門派可謂是高手盡出，最終演變成雙方的大戰。

玄門煉氣各派在大戰中摒棄門戶之見，守望相助，皆以同道相稱，漸漸的就叫道門了，取天下一家，共求大道之意，而除魔衛道也成了道門宗旨之一。

這一戰一直持續了一百多年，直到王朝更替，秩序重建，我道門也終於將各處大的禍患消除，但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終於雙方在陵河之畔休戰，並立下約定，掌門及以上的人物不可再輕易出手，更不可隨意出手打殺對方後輩，小輩。邪魔一方要約束下屬，不得再為禍人間。”

“如雙方後輩結下仇怨，儘可廝殺，生死無怨，就像你和封棺鬼。若門人弟子受人欺負，師門長輩也可為其出頭，但對方長輩若是報復，也得盡數接下，這就是我剛剛問你可願入我宗門的原因。邪祟一方若是為禍人間，道門中人遇見自可除魔衛道，但不能無緣無故隨意下山找尋打殺，以免造成當年混戰，生靈塗炭。

約定立下之後，各派祖師於各處建立山門，鎮守人間。從此，再無當年的大戰發生，至此已近兩千年。”

天樞真人喝了口茶繼續說道:

“但邪魔終究是邪魔，總會有不守規矩的出現，而修煉之人也不全是良善，有些人為了利益，為了復仇或是其他的原因，走上邪路，才最終造成如封棺鬼這樣的悲劇。

至於你的問題，一個封棺鬼不算什麼，撞見她作惡，打殺了也就打殺了，我就算為你出頭，尋找到她將其消滅，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卻壞了規矩。

邪魔外道雖然大部分是單打獨鬥，但若是我先壞了規矩，各門派紛紛效仿，最後打殺過度，這些邪魔不免兔死狐悲，再次導致大戰發生。

我乃一派掌門，不能只看見眼前，還要看見天下蒼生。”

“你，可明白？”

“我明白了，多謝掌教真人解惑。”

說到這裡我看到天樞真人眼中精光一閃:

“若是有一日，我道門有把握畢其功於一役，定要犁庭掃穴，蕩盡天下邪魔，還天下一個澄清玉宇！”

聽見這句話，我知道天樞真人心中燃燒著烈焰，如壓抑的火山，雖表面平靜，但只要有爆發的機會，定會如天火過境，燃盡這天下邪惡。

“你不是我道門中人，但與我道門頗有淵源，雖不能強為你出頭，但為你提供一些幫助，也沒人能說出個‘不’字來。”

“多謝真人！”我由衷的感激道。

“無妨，今天就到此吧，你好好休息，這幾天就留在山上好好養傷吧！”

“靜亭！”

“弟子在。”

“這幾日就由你陪同施主在山上到處轉轉，施主有何不解之處你可盡力為施主解答。”

“遵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