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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瑤的心再次懸了起來,覺得鶴硯清根本沒將生辰宴放在心上。
她還問了幾次,世子都簡單答覆,她開始害怕世子又突然生氣。
姜玉瑤從海棠院走去了浮光臺的書房那邊,剛好鶴硯清也在。
她今日點了一些胭脂在臉上,姿色穠麗明豔,過來見他是需要打扮一下,總歸是要看起來賞心悅目才行。
姜玉瑤走近問道:“世子,今年生辰你可有什麼心願啊?”
鶴硯清靠在紫檀木寬椅上,右手肘搭在椅託上,身子也歪在右邊,他緩緩抬眼看著姜玉瑤,一臉漠色:“天下太平。”
姜玉瑤啞然失笑:“你是不是覺得我又會敷衍你?
你放心,我以後都不再敷衍你,但是你要清楚的與我友好溝通,講明白你的心有所求,我才能知道。”
她懶得猜,猜來猜去猜錯了反而惹他不高興,那便明說。
只不過姜玉瑤的用心,整座雍王府的僕從都知道了,他們這麼多年來,甚至是過年時都沒這麼忙過。
鶴硯清抬了手臂將她拉到自己腿上坐著,心一時放空了去,半晌才問道:
“我說的任何要求,你都會辦到嗎?”
姜玉瑤單臂勾著他的脖子,另一隻手抬起了世子的下巴:
“你也知道我有幾分能力,往大了說那肯定不行,但能做的我都會替你辦到。”
她深知女子美色只能牽制住一個男子的眼睛與一時的心軟,只有智慧與能力,才有讓男人折服與欣賞,那是從心的叩拜。
姜玉瑤必須如自己的母親一般,要用能力與手段換來尊重與重視。
鶴硯清唇角微微勾勒起一絲弧度,但深沉如淵譚眼底毫無笑意:
“好,我仔細想想,過生辰那日再告訴你。”
他第一次被人挑下巴,仰著頭看姜玉瑤,這感覺有那麼一二分奇妙。
鶴硯清伸手抓住姜玉瑤放在自己下巴上的那隻手,放在唇邊吻了吻。
這幾日疏遠她,不過是不想在生辰宴這件事上過於上心過於期待,免得最終失落的還是自己。
曾經那個堅硬如玄鐵的世子,如今也害怕這害怕那,將自己的手給縮著了。
但姜玉瑤的靠近,又令他有些把持不住。
姜玉瑤靠在他胸膛,嬌軟乖順,像極了深愛丈夫的妻子:“好,我等你。”
她希望透過此次生辰宴,能夠在鶴硯清的心上撕開一個裂口,從此將自己的眼睛與匕首都放進去。
可是姜玉瑤也會想想未來,難道自己的餘生都是與鶴硯清一起度過了嗎?
無名無分,以這種兄妹關係在一起。她也是個年紀不大的姑娘家,實則對一場美好的大婚後正常的婚姻生活是有期許的。
更重要的是,她從來都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樣的感情與另一半,總歸鶴硯清不是。
夜色迷離,長風清醉。
寬闊的書房裡,風吹不涼那灼熱,青色垂地的紗帳伴隨著珠簾被溫柔的風吹得搖曳。
“瑤瑤。”鶴硯清嗓音沙啞的喚著她的名字。
“嗯?”她會及時回應:“你說。”
鶴硯清想問但問不出口,他知道自己得到了她的人,得到了她的順從,得到了她如今對自己的種種示好,唯獨那顆心,他是不確定的。
鶴硯清霸道的吻將姜玉瑤吃得透徹與窒息,他烏雲沉沉的眼睛一直看著姜玉瑤微眯的雙眸,看不見自己想要得到那種東西。
隨後他釋然了,假的就假的吧,假的也行,是他有些眷戀的生活模樣。
半月過去,姜玉瑤一直在為世子準備生辰宴。
夜裡時常跟他聊天,試圖開啟鶴硯清內心的世界,但鶴硯清的內心無法窺探。
一片漆黑,他的防備心太重了。
還有三日便是世子的生辰宴了,王府裡的僕從都很忙碌,但有一種單純的平靜與祥和。
可是從南越發回來的密信,將這平和給徹底打碎了去。
鶴昭芸急急忙忙的從孟府趕了回來:“母親,您有什麼事情,這般著急讓我回來?”
雍王妃神情懨懨,昨晚將整間屋子的瓷器都給砸了,今日這形容有些憔悴:
“你父親親自派人從南越回來了,還帶來了書信,你看看吧。”
鶴昭芸看了幾眼便擰了眉頭:
“父親總是這樣,稍有不對就滿是責備的對母親您。
父親將大哥哥帶去南越養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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