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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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現今市面上流行的完全不同。

夥計疑惑的望向方蟬衣：“這塊帕子上的繡藝，似乎與其他繡品使用的技藝不同，娘子是不是放錯了？”

他說話的同時，繼續查驗幾個荷包的繡工與配色。

轉眼，又翻出了那隻對鳥寶相花團紋的荷包。

捧著兩樣與市面上流通繡藝風格截然不同的繡品，彼此對照後，夥計心裡也明白了，不等方蟬衣回答問題，他便笑出了聲：“看來，娘子是特地送了這兩件新穎的紋樣，您這可為難小人了，像您這樣接了活帶回家做，想賺幾個貼補生計錢的散戶人家，咱們鋪子一向只收些繡藝精湛，花色尋常的普通繡品。”

意思是，薛記鋪子並非不能接受方蟬衣這兩件繡品上的新式配色，和偏具象形態的風格表達；而是他們有更加緊密合作的一群人在獨立負責這一類事宜；甚至有可能，薛記鋪子本身就養著這樣一批人。

而且，此刻坐在她面前的，只是鋪子裡一個比較能說得上話的管事，並非掌櫃，沒有與她談合作的決策權。

方蟬衣略一琢磨，心裡便有了決斷。

“那不知貴店有沒有單獨的寄賣服務，或者，我能否有幸見一見這裡的掌櫃？”

夥計話聽到一半，眉頭就皺了起來。

明顯，他從來沒有聽說過寄賣這個概念。

夥計上下打量著方蟬衣，見她一身素衣雖然只是半新的陳舊料子，收拾的卻乾淨整潔，且行事說話的氣度落落大方又見識不凡。下意識的，他便不敢怠慢，

起身對方蟬衣道：“娘子來的也巧，今日掌櫃正好來鋪子裡視察，您且在此稍待片刻，小人這就去請她過來。”

離開時，他還帶走了那張折枝牡丹紋的帕子，和對鳥寶相花團紋的荷包。

很快，又有一個伺候的送來茶水和兩碟子點心。

方蟬衣心頭頓時一鬆，知道今日出府要辦的最重要的事情已經成了一小半。

她是個知足常樂的性子，瞬時就拉了明月一起坐下，心安理得的喝茶吃點心。

兩人邊吃邊聊，等了約莫兩刻，外面就傳來一道柔和嫻靜的女人聲音。

明月是個機靈的，聽見聲音的第一時間便整理衣衫，站定在方蟬衣身後，下一秒靜室的門簾被挑開，走進來一位面色白皙，梳著墜馬髻的中年婦人。

先前接待方蟬衣兩人的夥計亦步亦趨的跟在婦人身後，笑著向她們介紹：“娘子，這位便是我們鋪子的掌櫃。”

從方蟬衣進店開始，夥計沒有稱呼她的姓氏，也沒有和自家掌櫃介紹她。

想來，應該是他們鋪子裡接待方蟬衣這一型別客人和繡工的慣例。

至於他們是否真的不知曉方蟬衣的身份，那就要另當別論了。

嫻雅的掌櫃笑著和方蟬衣相互見禮，坐下後，繼續自我介紹：“妾姓薛，您亦稱妾一聲娘子便可。”

方蟬衣：“薛娘子。”

薛娘子雙手交疊著，鬆鬆的搭在案几上，開門見山。

“我已經看過娘子那兩樣繡品了，帕子上的配色大膽新奇，荷包上兩種紋樣交相成趣，都不是凡品。這兩個東西，不知娘子想賣幾個錢，若是兩個東西在我這裡售的好，您能不能保障後續貨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