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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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嚴槍雨”只見敖衡的身形一分為六，長槍上挑，從各個刁鑽的角度向敖玄刺去，令其避無可避。

對此，敖玄毫無波瀾:“不過區區天級武技就想殺我?可笑、愚蠢。”說完，敖玄不僅不躲不閃，反而閉上了雙眼。

一道神識虛影在敖玄身後凝實，全力調動靈魂之力，一聲龍嘯鳳鳴之聲夾雜著龐大的靈魂力隨之發出:“龍鳳吟天訣！”

敖衡只覺得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他的神識之上，五道身影瞬間破碎，其本體則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敖玄目睹這一切，心中無半分同情:“怎麼樣?我這聖階中級武技的滋味可還滿意?”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敖玄被敖衡這莫名其妙的發問整得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

敖衡雙目血紅，面色陰沉幾近瘋狂地盯著敖玄:“為什麼我為龍族浴血奮戰了上萬年，戰功無數，最終所得也不過是天級武技。而你，敖玄，你明明什麼都沒有做，不過是血脈好而已，憑什麼就能得到聖級武技，憑什麼！”

此刻，敖玄覺得敖衡格外的可悲:“你也活了上萬年，難道還不能明白嗎？這世道本就不公，大家的出發點也各有不同，這就是天命！”

“哈哈哈！天命，好一不公的天命，那我今日便要試試殺了你，來斬斷這莫須有的天命！”一縷縷黑氣逐漸將敖衡環繞，一時間敖衡氣息大漲，從半步皇級一舉邁入了二星皇級。

“敖衡，你入魔了，”敖玄看著全身被黑氣覆蓋的敖衡終是無奈的嘆了口氣，但立刻目光便堅定了下來，“既然你要選擇投身於黑暗，那我便讓你寂滅於黑暗！”

“黑暗，可笑！眾生修行雙手皆是染滿鮮血，誰又能比誰高尚，何來光明黑暗一分。只要能達到目的，無所謂不用其極。今日勝的一定是我，也只能是我！”

敖衡將大量的黑氣注入長槍之中，原本的銀白色槍身已經徹底變成黑色，但槍尖卻出現一抹詭異的血色。同時，敖衡也用盡全力向敖玄的心臟處刺去:“接招吧，萬惡血靈煞。”

敖玄不再與敖衡爭論，也並未在意即將殺至眼前的長槍，雙手持劍於胸前，眼中有劍也只有劍。

一時間彷彿天地中的萬物都靜止了一般。良久，敖玄動了:“今日，吾以此劍，證吾道心。終焉劍訣第一式，劍斬殘陽斷九江！”

只見敖玄長劍一橫，隨著話語的落下，一道樸實無華的劍氣揮出瞬間就穿過了敖衡的身軀。

“我輩中人，若行得坦蕩，那麼心之所向便是光明！”

此刻敖衡的長槍已經被攔腰斬斷，就連他本人的脖頸處也有一條細不可察的血痕:“這是什麼劍?”

敖玄右手持劍，左手負於身後，筆直站立:“此劍名為問道·龍淵，無量界，至尊兵。”

“問道嗎？倒是個好名字。若是心之所向即為光明的話，我曾經也為光明浴血奮戰過吧！”

敖衡緩緩閉上了雙眼，身形不受控制的向無妄海中落去，那終焉一劍已徹底斷卻了他的生機。

“唉！”敖玄發出一聲哀嘆，雖然嘴上說著要親手誅殺敖衡，但對方總歸是自己名義上的大哥啊。真的隕落時，敖玄的心裡還是不免有些哀傷。

“天罡噬拳！”異變突起，一隻幹扁的拳頭向敖玄背後砸來。敖玄只覺得一股極強的危機感湧上心頭，第一時間運轉起琉璃護體訣，由鎖心鏈幻化而來的黑鱗雲夢鎧也是迅速覆蓋敖玄全身。

但拳頭擊中敖玄的第一時間，敖玄被破防了，那琉璃護心鎧和黑鱗雲夢鎧瞬間破碎。強大的拳勁使得敖玄從空中極速墜落，勉強穩住身形的敖玄只覺得氣血翻湧，五臟六腑都傳來劇烈的疼痛感，嘴角也掛著一絲金色的血液。

“居然能接我一拳不死，九天玄龍的肉體強度倒是名不虛傳。”一位老者此刻出現在敖玄先前所站立的地方，左手的出拳之勢尚未收回。

“自我介紹一下，老夫名諱狄江，乃是上一任妖帝，帝號幽鐮。方才你那一劍相當不錯，但消耗絕對不小。如今你又身負重傷，已是必死之局，我給你個體面，自行了斷吧。”

“呸，你個不要臉的老匹夫。”敖玄單手擦去嘴角的血跡，全力調動體內的天妖冥氣恢復著自身的傷勢，同時拖延著時間，“若非你不講武德背後偷襲根本不可能傷我，還什麼妖帝，明明就是個陰險小人。”

“不錯，我就是個陰險小人。你的垃圾話對我沒用，只要結局是好的，誰又會去在意過程是否光彩?既然你想要掙扎，那麼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