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紙上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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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封情報被送往李世民的桌前，內容全都是關於陸家莊的。

\"年方十八，宅心仁厚，胸有韜略，嗯……\" 李世民審視著陸通的情報，心中不禁生出了幾分欣賞。

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落下，整個關中地區被覆蓋上了一層銀白的裝束。

渭水河畔，陸通與春夏秋冬四女以及幾名護衛一同在河邊的冰面上垂釣。四位侍女的臉頰因寒冷而泛紅，身披著保暖的大氅，站在陸通身旁，有的忙著煮茶，有的忙著溫酒。

在渭水河畔的另一處，一位女扮男裝的英氣女子騎在馬上，身後跟著幾位侍女。

“小姐，要不我們回去吧，這天太冷了，萬一您被凍出點問題，奴婢又要挨罰。”英氣女子身後的侍女勸說道。

“本小姐就喜歡在雪中騎馬，你若怕冷，自己回去便是。”英氣女子說道。

侍女不敢再繼續勸說，生怕惹得小姐不悅。

這位英氣女子正是李靖的女兒李英，深受李靖與紅拂女的寵愛。她不同於其他閨閣千金，偏愛舞刀弄槍，因此在勳貴圈子中顯得格外與眾不同。

李英帶領著侍女們在渭水邊行進了一段距離，其中一名侍女眼尖，發現了遠處有人活動的跡象。

\"小姐，前方有人。\" 侍女向李英報告道。

李英順著眼線望去，果真看到了人影。她沒想到在這寒冷的天氣裡，還有人有著和她一樣的愛好。

李英揮鞭策馬，朝著那群人所在的方向疾馳而去，兩名侍女急忙揚鞭緊隨其後。

陸二察覺到了周圍的動靜，他的眼神銳利如鷹，看到有三個人正策馬向這邊迅速靠近。

\"郎君，有人正朝這邊過來。\" 陸二迅速向陸通報告。

\"是突厥人嗎？\" 陸通將手中的魚竿交給了冬兒，起身望向遠處。

陸二及其他護衛們將手按在刀柄上，隨時準備應對可能發生的情況。

陸通顯得氣定神閒，毫不緊張。畢竟他並非未曾與突厥人交手，陸家莊中除了佃農之外，108名護衛手下也不知斬殺了多少突厥人。

當李英三人的身影逐漸變得清晰可見時，陸通示意陸二等人不必過於緊張，因為來者並非突厥人。

春夏秋冬四女同樣不顯緊張之色。雖然她們看起來柔弱，但實際上四女的身手相當了得，她們也隨陸通一同經歷過生死搏殺。

\"這位郎君安好，我乃李英，未料冬日雪景之中竟能遇見志趣相投之人。\" 李英在距離陸通等人十步之處勒馬停下，對著陸通拱手行禮。

陸通一眼便看出了這個女扮男裝的女人，儘管她胸部被緊緊束縛，但胸肌的輪廓依然略顯誇張。

\"李郎君安好，相遇便是緣分，何不一同品茗飲酒，也好暖暖身子。\" 陸通並不打算點破對方的真實身份，反而開口邀請道。

\"恭敬不如從命，李英此次打擾了。\" 李英也不客氣，瀟灑地翻身下馬，朝著陸通走去。

帳篷內爐火熊熊燃燒，茶壺中翻滾出熱氣，酒水被溫在熱水盆裡。

李英脫下厚重的大氅，身材曲線顯露無疑，該有的部位都顯得十分明顯。即便是陸通，也不禁多看了她一眼。顯然，李英是個經常鍛鍊的人。

兩名侍女緊張地在李英身旁伺候，她們擔心眼前這位俊俏的郎君會做出什麼不適當的舉動。畢竟，儘管李英女扮男裝，她的真實身份終究是女子。

原本，李英只將陸通當作一個普通的豪門子弟，然而一番交談之後，她對陸通的興趣和好奇心逐漸增長。

陸通見識廣博，許多她只是略有耳聞的事物，陸通都能詳細道出其來龍去脈。陸通言談之間流露出一種放蕩不羈的氣質，為人坦蕩直率，這使得李英對他產生了好感，喜歡與這樣的人交往。

\"不知陸兄是否擅長詩作？此情此景雖然清寂，但也頗有幾分詩意。\" 李英想起了那些長安城中的紈絝子弟們常常賦詩吟唱的情景，禁不住開口問道。

“李兄喜歡詩作？”陸通看了一眼李英，沒想到唐朝的女子對詩作如此追捧。

“閒來無事，喜歡附庸風雅。”李英大大方方地說道，沒有絲毫矯揉造作。

\"既然如此，陸某便獻醜了。\" 陸通自然是不會作詩的，他對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心中有數的，但若是模仿他人之作，倒也並非難事。

陸通起身，望向帳篷外的雪景，緩緩開口吟誦：\"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