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決戰之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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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決戰曙光初，戰鼓聲聲震九天。

血染旌旗風怒嘯，決勝千里定乾坤。

一陣狂妄的笑聲在山洞中迴盪，如同夜梟啼鳴，令人毛骨悚然。這笑聲來自雲飛揚，他站在山洞中央，身形挺拔，如同地獄中走出的修羅。笑聲震得洞頂的碎石簌簌落下，彷彿隨時都會坍塌下來。

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李逸塵被粗大的麻繩緊緊地綁在一根石柱上，他的嘴角帶著一絲血跡，顯然是受了傷。然而，他的眼神卻冰冷如霜，如同萬年不化的寒冰，沒有絲毫畏懼，也沒有絲毫屈服。

“你以為這樣就能困住我？”李逸塵的聲音雖然虛弱，卻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威嚴，如同冬日裡凜冽的寒風，充滿了力量。

聽到李逸塵的話，雲飛揚停止了笑聲，他走到李逸塵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眼中充滿了嘲諷。“李逸塵，你不是很厲害嗎？你的劍呢？你的傲氣呢？”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輕蔑，彷彿李逸塵在他眼中只是一隻螻蟻。

“我的劍，”李逸塵抬起頭，直視著雲飛揚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是為了守護正義而存在的，不是用來對付你這種跳樑小醜的。”他的聲音雖然虛弱，卻充滿了力量，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一般敲擊在雲飛揚的心上。

“跳樑小醜？”雲飛揚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彷彿暴風雨來臨前的烏雲，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你竟然敢如此侮辱我？”

“侮辱？”李逸塵冷笑一聲，“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你……”雲飛揚怒不可遏，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李逸塵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你以為你還是高高在上的劍門掌門嗎？你現在是我的階下囚！”

李逸塵毫不畏懼地與雲飛揚對視，眼神中充滿了輕蔑。“就算我是階下囚，你也休想讓我屈服！”

“哼！不見棺材不落淚！”雲飛揚一把將李逸塵甩在地上，眼中閃爍著兇狠的光芒。

李逸塵重重地摔在地上，但他卻沒有絲毫的呻吟，他咬緊牙關，強忍著疼痛，眼神依舊堅定。“我李逸塵，就算是死，也不會向你屈服！”

“好！很好！”雲飛揚怒極反笑，他猛地一揮手，“既然你如此頑固，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儘管放馬過來吧！”李逸塵毫不示弱地回擊。

“正義？”雲飛揚像是聽到了世間最荒謬的笑話，不禁嗤笑出聲，笑聲越來越大，最後演變成一陣狂笑，在山洞中迴盪。“你竟然跟我談正義？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笑得彎下腰，眼淚都快要笑出來了，彷彿李逸塵的話語是多麼的可笑。

笑聲戛然而止，雲飛揚猛地抬起頭，眼神如刀鋒般銳利，直刺李逸塵。“你劍門滅我滿門的時候，可曾想過正義二字？”他逼近一步，語氣森寒，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

李逸塵沉默不語，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一百三十四口，老弱婦孺，雞犬不留！”雲飛揚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帶著一絲顫抖，“你告訴我，這叫正義？”他再次逼近一步，幾乎要貼到李逸塵的臉上。

李逸塵依舊沒有說話，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

“你殺我父母的時候，可曾想過正義？”雲飛揚的聲音變得嘶啞，彷彿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哀鳴。他伸出手，顫抖著指著李逸塵，“他們手無寸鐵，任人宰割，你告訴我，這叫正義？”

李逸塵的嘴唇微微動了動，卻最終還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你奪我摯愛的時候，可曾想過正義？”雲飛揚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悲憤，彷彿一頭受傷的野獸，發出最後的哀嚎。他一把抓住李逸塵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她那麼溫柔，那麼善良，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她？你告訴我，這叫正義？！ ”

李逸塵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你說的摯愛，可是指那個與你勾結，盜取我劍門秘籍，意圖謀反的女子？”他的語氣依舊平靜，卻像一把鋒利的刀，直插雲飛揚的心臟。

雲飛揚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他像是被一盆冷水澆了個透心涼，所有的憤怒和瘋狂都在這一刻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震驚和難以置信。

“你……你……”他指著李逸塵，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完整的話。

“你什麼都不知道！”雲飛揚猛地將李逸塵甩在地上，雙眼通紅，彷彿要滴出血來。他緊緊地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肉裡，卻渾然不覺。他的內心翻江倒海，所有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湧來，將他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