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殺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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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 207 年，鉅鹿之戰後，秦軍主力潰敗，章邯率領殘部投降項羽。然而，一場血腥的風暴卻在暗中醞釀。

這一日，項羽的營帳內氣氛凝重。陽光透過營帳的縫隙灑在地上，卻無法驅散那壓抑的氛圍。項羽坐在主位上，臉色陰沉，猶如暴風雨前的烏雲，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既有對勝利的驕傲，又有對未來的憂慮。他的目光掃過帳內的將領們，心中充滿了糾結和疑慮。

范增站在一旁，眉頭緊鎖，手捋鬍鬚，若有所思。他那雙深邃的眼睛裡透著擔憂，深知眼前的抉擇將對未來產生重大影響。

項羽率先打破沉默，聲音低沉地說道：“章邯率眾投降，諸位覺得應當如何處置？”他的話語在安靜的營帳內迴盪，彷彿一顆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千層浪。

英布上前一步，拱手道：“將軍，秦軍殘暴，欺壓百姓，這些年來犯下了無數罪行。他們所到之處，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如今雖降，難保日後不會再次反叛。不如將其全部斬殺，以絕後患！”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決和狠厲，彷彿這些降卒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龍且也附和道：“是啊，將軍，這些降卒皆是秦軍精銳，他們能征善戰，訓練有素。若不除之，一旦有風吹草動，必成大患！我們不能給他們任何翻身的機會。”

項羽微微頷首，似乎在思考著兩人的話。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座椅的扶手，發出有節奏的聲響。

此時，鍾離眜說道：“將軍，殺降不祥，恐失人心。況且如此眾多的降卒，若能妥善安置，對我軍來說也是一股強大的力量，可為我軍所用。我們應該展現出寬容和大度，讓天下人看到我們的仁義。”他的語氣誠懇，目光中透著對生命的尊重。

項羽目光掃向鍾離眜，沉聲道：“你此言差矣，這些降卒乃秦之虎狼，他們曾經為暴秦效力，手上沾滿了百姓的鮮血。若留之，如同養虎為患。我們不能拿兄弟們的生命冒險。”

范增開口道：“將軍，此事還需慎重考慮。殺降之事，關乎我軍聲譽和天下人心。一旦處理不當，可能會引起眾怒，對我們的大業不利。我們要權衡利弊，不能只看眼前。”他的聲音沉穩，但透露出深深的憂慮。

項羽站起身來，來回踱步，心中糾結不已。他深知殺降可能帶來的後果，但又擔心降卒的存在會威脅到自己的軍隊。他的內心彷彿有兩個聲音在激烈爭吵，讓他難以抉擇。

就在這時，一名士兵匆匆來報：“將軍，降卒營地出現騷亂，似有不穩跡象。”

項羽聞言，臉色一變，怒喝道：“這些降卒果然不安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

英布急忙說道：“將軍，此時若不果斷處置，恐生大變！我們不能讓他們有機會反抗。”

項羽咬了咬牙，下定決心道：“傳我命令，將降卒全部坑殺！”他的聲音冷酷而堅決，彷彿已經下定了決心。

命令下達後，楚軍士兵如狼似虎地衝向降卒營地。他們手持兵器，面容猙獰，帶著必死的決心執行項羽的命令。

降卒們驚恐萬分，他們沒想到等待自己的竟是死亡。

“將軍饒命啊！我們已經投降，為何還要殺我們？”一名降卒哭喊道，他的臉上充滿了絕望和恐懼，淚水和鼻涕混在一起。

楚軍士兵毫不留情，揮刀砍殺。

“不要殺我們，我們也是被迫當兵的！”又一名降卒絕望地呼喊，他試圖反抗，但在楚軍的強大武力面前，一切都是徒勞。

“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吧！”求饒聲此起彼伏，但殺戮仍在繼續，一時間，降卒營地血流成河，慘不忍睹。鮮血染紅了土地，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血腥氣息。

章邯得知降卒被坑殺的訊息，心如刀絞，悲憤交加。他呆呆地站在原地，雙眼失神，彷彿失去了靈魂。

“項羽，你背信棄義，不得好死！”章邯仰天怒吼，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痛苦和仇恨。

殺降之事迅速傳遍天下，引起了軒然大波。

在其他諸侯軍中，眾人議論紛紛。

“項羽此舉太過殘忍，如此殺降，必遭天譴！”一位諸侯說道，他的臉上充滿了震驚和憤怒。

另一位諸侯搖頭嘆息：“此舉雖能震懾敵軍，但也讓人心寒，恐怕會失去民心。以後誰還敢輕易投降他？”

在民間，百姓們對項羽的行為也是充滿了恐懼和憤怒。

“項羽如此殘暴，怎能是拯救天下之人？”一位老者悲憤地說道，他的眼中滿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