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白鷗姬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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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中，白鷗的笑聲尖銳刺耳，迴盪在潮溼的石壁間，像一根冰冷的針直刺李濤和dari的耳膜。

阿蠻那稚嫩的身體因為笑聲而顯得扭曲不自然，她原本清澈的眼睛此刻被陰冷的光芒替代。

“真是有趣，你們兩個能堅持到現在，真出乎我的意料。”白鷗開口，聲音已完全變了腔調，帶著一股古怪的腔韻，既陌生又熟悉。

“白鷗……”李濤冷冷盯著眼前這個看似無害的小女孩，腦中快速盤算對策，“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白鷗嗤笑一聲，聲音裡透著輕蔑，“我已經死了，但並不代表我不能重新活過來。你們的靈魂，是我擺脫這具無用容器的鑰匙。”

“你的目的和姬琳一樣。”dari警惕地後退一步，“你們都是為了吞噬我們的靈魂。”

“別把我和那個瘋子相提並論！”白鷗厲聲道，阿蠻的臉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他深吸一口氣，語氣重新平靜下來，“姬琳不過是個困在規則中的棋子，他自以為可以掌控裂縫、統治迷霧，但他根本不明白，這一切是無法被掌控的。”

“無法被掌控？”李濤冷笑一聲，“那你為什麼還在這裡？你不也在試圖改變裂縫的規則嗎？”

白鷗抬起頭，阿蠻的身體發出低沉的笑聲，眼神中透出幾分諷刺：“改變規則？不，我的目標比他更簡單，也更直接——我只想擺脫裂縫的束縛，回到真實的世界，真正掌控自己的命運。”

李濤不禁皺眉：“所以，你想利用我們？”

“沒錯。”白鷗聳了聳肩，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你們是姬琳最大的障礙。他一次次失敗，是因為你們的靈魂分裂狀態讓他無法完全吞噬你們。可在我看來，這恰恰是我的機會——透過你們，我可以打破裂縫對我的束縛，同時也能把姬琳從迷霧世界中踢出去。”

“你想讓我們相信，你是在對抗姬琳？”dari的語氣中充滿懷疑，“那我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撒謊？”

“撒謊？”白鷗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如果我是撒謊，那你們怎麼解釋自己一次次活著從幻境中逃出來？你們覺得，是因為你們足夠幸運，還是因為某些規則不願意讓你們死？”

話音剛落，山洞中的空氣突然一變，一股寒意從地面升起，周圍的景象開始變得模糊不清。洞壁彷彿在緩緩扭曲，原本堆放著雜物的角落突然出現了一道細小的裂縫，裂縫中透出灰白色的迷霧，彷彿在低聲呼喚。

“看到了嗎？”白鷗輕聲說道，“裂縫回應了我，而你們——是裂縫中的例外。”

李濤和dari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緊緊盯著那道裂縫。白鷗揮了揮手，裂縫中的迷霧突然湧出，化作一道虛幻的影像。在影像中，他們看到了迷霧世界的碎片：破敗的街道、陰森的建築。

“這是迷霧世界的一部分。”白鷗的聲音低沉，“你們曾經在那裡，但你們不知道真正的規則。我可以告訴你們，迷霧世界並非死者的歸宿，而是一個試煉場，一個將靈魂磨碎、重塑的地方。”

“你怎麼知道這些？”李濤緊盯著白鷗，咬牙問道。

“因為我在那裡待的時間，比你們長得多。”白鷗露出一抹苦笑，“我找到了裂縫……而裂縫，比迷霧更殘酷，也更自由。”

他說到這裡，聲音突然冷了下來：“而姬琳——那個失敗的瘋子，他根本不懂裂縫的真正意義。他只是個怨念的集合體，想要用吞噬靈魂來擴張自己的力量，但他根本無法真正掌控裂縫的規則。”

白鷗緩緩靠近李濤和dari，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聽我的。姬琳是你們真正的敵人。他不需要你們的信任，只需要你們的靈魂。你們若想活下去，就得先和我合作。”

李濤冷冷地看著他：“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白鷗突然張開雙手，山洞的景象瞬間發生變化，周圍的洞壁化作了一片片破碎的鏡子，鏡子中映出了姬琳的身影——他的臉猙獰而模糊，雙眼中透著無盡的怨恨。鏡子的碎片在旋轉，最後匯聚成一片裂縫般的黑暗。

“看到了嗎？”白鷗低聲說道，“他就在這裡，等著你們主動送上門。而你們——遲早會被他逼入絕境。”

李濤和dari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從四面八方襲來，他們的視線模糊不清，像是被強行拖入了一個夢境。

“你們的靈魂註定要成為裂縫的祭品。”白鷗的聲音在耳邊迴盪，“與其被他吞噬，不如助我完成儀式。我可以保你們不死，甚至……還你們完整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