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再見，柳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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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柳若水的呼吸最終停止的那一刻，房間內陷入了一種不可言喻的靜寂。她的手上還有些許溫度，彷彿她只是陷入了沉睡，但所有人都明白，她再也不會醒來。

柳若水媽媽緊緊握住她的手，感受著那漸漸失去溫暖的觸感，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控制不住地傾瀉下來。

她的臉上盡是痛苦與不捨，淚珠沿著面頰滑落，滴在柳若水的手上，化作她最後的告別。

她知道自己必須堅強，但這一刻的痛苦如同巨石壓在她的胸口，幾乎讓她窒息。

柳若水爸爸站在旁邊，試圖撐起身子，卻感覺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他想要安慰妻子，但自己的心如刀割，愧疚和失落席捲而來，讓他無力言語。他的眼睛通紅，淚水模糊了視線，只能靜靜地看著女兒的面龐，心裡充滿了難以言說的悔恨。

那些未曾說出口的關懷，那些曾經以為還有時間去做的事情，如今都成了無法挽回的遺憾。

李濤和dari站在一旁，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和極度的悲傷。

他們明知道這一刻終會來臨，但當這一切真的發生時，還是覺得心如刀絞。dari咬緊牙關，不願發出一絲聲音，而李濤則掩著臉，任憑眼淚滴落，他的心裡充滿了無力和憤怒。

所有他們一起經歷的那些日子，那些充滿危險卻也充滿希望的時光，如今卻彷彿在這一刻化作了泡影。

“對不起，對不起，媽媽沒能保護好你……”柳若水媽媽一邊哭泣，一邊呢喃著，彷彿每一句道歉都是一種對自己內心的贖罪。她想要讓時間倒退，想要讓女兒重新回到她的懷抱，可是無論她怎樣祈求，現實終究是冰冷的。

突然間，殯儀館的工作人員走進來，禮貌地輕聲詢問是否可以將遺體移走。

柳若水媽媽失魂落魄地點了點頭，眼神中滿是絕望與空洞。柳若水爸爸則緊緊地握住妻子的手，試圖給予她些許力量，但他自己的手卻在微微顫抖。

殯儀館的車很快又來了。

柳若水的遺體被輕輕抬上了擔架，她的母親一步不離地跟在旁邊，眼睛死死盯著擔架上的女兒，彷彿只要多看一眼，她就能把女兒的樣子永遠刻在心裡。

車門關上的那一刻，柳若水媽媽的淚水再度決堤，她撲向車門，泣不成聲，嘴裡不斷呼喊著女兒的名字。

李濤和dari跟在後面，他們心中充滿了難以抑制的悲傷，但此刻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地陪伴柳若水的父母。

dari從未想過，死亡可以如此殘酷，如此真實，而李濤心中更是百感交集，眼前這一切讓他無比痛苦卻也無能為力。

殯儀館內冷清而肅穆，冰冷的建築由一片片灰白色的大理石構成，幽暗的走廊裡只亮著幾盞昏黃的燈。

殯儀館的工作人員低聲與柳若水媽媽交談，詢問是否需要為柳若水舉辦一個儀式。柳若水媽媽抹去眼角的淚水，強打精神，看了一眼身旁的丈夫，默默點了點頭。

她閉上眼睛，掐指算了算，明天就是個好日子。她的聲音聽上去沙啞無力，但卻沒有絲毫猶豫。

工作人員有些驚訝地看著他們，“時間會不會太倉促？”柳若水媽媽緩緩搖頭，聲音堅定：“不會。”她知道，明天必須要送女兒走，越拖越難以承受。

柳若水爸爸預約了火葬場的時間，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一絲不苟。

他的眼中依舊滿是悲傷，但此刻的他只能選擇堅強，把所有的情緒壓在心底，把所有的精力投入到處理這些事情上。

一天之內，馮師父走了，柳若水也走了，痛苦的打擊接踵而至，但他知道他必須撐住，至少要為女兒辦完最後的儀式。

李濤和dari看著這一切，心情複雜而沉重。

他們從未想過，生命可以如此脆弱，死亡可以如此殘酷。他們不由得對眼前這一對夫妻充滿了敬意。在這樣的痛苦之下，他們還能強打精神，為逝去的親人處理所有後事，這是何等的堅韌與頑強。

走進殯儀館的時候，李濤的心情就像是被巨石壓住了一樣，無法喘息。

冷色調的牆壁、肅靜的氛圍，以及那些冰冷的冷凍櫃，都在無形中加重著他內心的壓力。

馮師父的遺體就靜靜地躺在冷凍櫃中，他與柳若水的笑容彷彿還在昨日，但如今卻都成了冰冷的遺體。李濤心裡一陣酸楚，眼淚又不受控制地滑落。

柳若水媽媽深吸了一口氣，擦了擦眼淚，對工作人員說道：“儘量安排妥當吧，明天是個好日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