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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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若水媽媽疲憊地坐在餐桌前，眼神中帶著濃濃的疲倦與無奈。李濤和dari雖然心中充滿疑惑和戒備，但他們還沒來得及拒絕，就已經鬼使神差地走到了餐桌旁。餐桌被簡單卻精緻的飯菜擺滿，熱氣騰騰。

一個扎著丸子頭的小姑娘端來了最後一道湯，微微鞠了一躬便迅速退下。李濤和dari對視了一眼，儘管腹中空空，但他們對這頓飯並沒有多少期待。柳若水媽媽輕輕地抬了抬手，示意他們吃飯。

“吃吧，我知道你們還有很多問題。”柳若水媽媽的語氣平靜，但透著一股深深的疲憊。

李濤猶豫了一瞬，但腹中飢餓難忍，他還是拿起了筷子，dari則皺著眉，遲疑地跟著吃了幾口。幾分鐘過去，柳若水媽媽似乎打算開口，李濤卻忽然放下筷子，打斷了她。

“阿姨，抱歉。”李濤看著她，語氣中帶著一絲堅定，“我想按照我的節奏來問問題，您能不能配合我？我問什麼，您答什麼，好嗎？”

柳若水媽媽微微怔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可以。”她的語氣中透著無奈與妥協。

李濤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之前我們在加拿大的時候，纏上我們的鬼魂到底是什麼？”

柳若水媽媽抬起眼看了他一眼，沉默片刻後緩緩說道：“確切地說，我也不是很清楚它的本體。但可以確定的是，那是一種存在了很久的邪靈。它遊蕩在世界各地，附在某些特定的地方，受到人類的怨念或慾望的召喚。它透過靈魂交換的方式，為召喚者實現願望。”

dari愣住了，放下筷子皺起眉：“你是說，那些想要實現願望的人，必須把靈魂獻給它？”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柳若水媽媽點了點頭，神色凝重，“但這只是它的一部分能力。更可怕的是，這種邪靈能汙染周圍的人和環境，讓他們也捲入它的控制範圍。”

李濤沉默了一下，繼續問：“那我想問……為什麼您在柳若水死之前不插手？我的意思是，您既然有這麼大的本事，為什麼不在之前就救她？”

柳若水媽媽的臉色瞬間變得複雜，欲言又止。她猶豫了好幾秒，才緩緩開口：“當時的事情發生得太快……我沒想到她會走到那一步。當時馮師父慘死，我的心裡充滿震驚，完全沒有料到會有這麼多後續。”

李濤搖了搖頭，神色中透著幾分不信：“這解釋得太牽強了。”

柳若水媽媽看了他一眼，輕輕嘆了口氣：“你挺聰明的，小夥子。確實不止如此。”她頓了一下，像是在整理思緒，“其實……我早在馮師父給我留下阿青住址的時候，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阿青？”李濤的語氣中帶著驚訝與不解，“什麼意思？”

柳若水媽媽緩緩說道：“阿青根本就不是活人。他本就是個死人。”

這句話讓李濤和dari如遭雷擊，瞳孔猛然收縮：“什……什麼？！”

柳若水媽媽的聲音低了幾分，語氣卻更加沉重：“馮師父當初去泰國要找的人，也不是阿青。他留下的住址，只是給我的一種提示，告訴我事情已經失控。阿青的存在，不過是馮師父用來拖延和引導你們的一個影子。”

“那馮師父呢？他為什麼會死？”dari咬牙問，臉上是難以掩飾的憤怒和痛苦。

“他是為了給若水擋劫。”柳若水媽媽的語氣中帶著隱隱的痛楚，“他早就知道若水會出事，也知道邪靈已經盯上了她。所以他選擇了以自己的生命換取若水最後的時間。”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遺憾：“他留下的那張紙條，就是告訴我，無論發生什麼，一旦若水出事，我要立刻行動，做好一切準備。可是……我沒想到，事情會變得如此突然。幾乎沒有任何預兆，若水就……”

房間裡陷入了一片死寂，空氣彷彿凍結了一般。李濤和dari都沒有說話，他們的臉色蒼白，彷彿被抽走了所有力氣。

過了很久，李濤才勉強開口：“那我們呢……我們是什麼時候被你殺掉的？”

柳若水媽媽的目光變得更加複雜，臉上的疲憊更深了一分。她的聲音低沉，卻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冷酷：“你們登上去泰國的飛機那一刻。”

“什麼？”李濤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上發出一聲刺耳的響聲。他的胸膛劇烈起伏，目光中滿是憤怒與震驚，“你瘋了嗎？！”

dari的表情也因為憤怒而扭曲：“我們信任你們！我們是去幫忙的！你竟然……從一開始就……”

柳若水媽媽看著他們，神色平靜，卻讓人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