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赴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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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六套上麻衣,紮上麻繩,跟著弔唁隊伍進入行宮,緩緩往後殿方向移動。
此時此刻,他十分害怕。
整個後背盡被冷汗浸溼。
只因他從邢院目口中得知,敢情昨晚死的不僅僅是一個孫壁之,居住城北的孫家,上下近七十口人,竟是全部暴斃身亡了!
據說原因是,他們喝了不乾淨的水,然後一同病發。
理由牽強極了。
照如此看,孫壁之怕也不是感風寒那麼簡單!
祁六不由自主想到昨夜,在燕開家的地下暗室中,那幫人奇怪的言行舉止……
是了!
定是他們做的!
而且動手的就是燕開!
徐道覆出來後,說我們做了很壞很壞的事,原來是指的這個!
想明白一切的祁六,心臟為之發緊,胸口憋悶,連呼吸也亂了。
七十多條人命,是少年無法承受之重。
甚至他開始後悔,覺得自己不該去促成與田狗兒的和談。
這幫應南士族,實在太不講道理!
明明可以用更平和的方式,勸孫壁之與之講和,為何偏偏要做下此等慘案?!
祁六的良知,以及打小父母所灌輸的道德,讓他極難接受這樣的事。
不知不覺,已隨眾人來到後殿外面。
孫壁之棺槨停在殿內,棺槨下方的鐵環上,繫著鐵鏈,另一頭栓在孫愈腰上。
這位應南曾經的大公子,雙眸無神,一臉口水鼻涕,不時傻笑出聲,拖拽著鐵鏈,漫無目的的在棺槨周圍逛蕩。
殿門口放著尊銅鼎,裡面燃著火紙。
前來弔唁的官員、幕僚,依次上前,將火紙投入鼎中,然後再去棺槨前,行三拜九叩大禮。
根據桂花街擺攤算卦的鄧鬍子掐旬,孫壁之需停靈七日,然後才可安葬。
但文臣武將卻表示不同意,認為七日太長,容易誤事,最終決定改成三日。
也就是說,在這三日期間,每日早晚,都要前來燒紙叩拜。
祁六將火紙投入銅鼎,然後去了棺槨前,跪在備好的蒲團上。
那時節,為彰顯悲情,三拜九叩時一定得哭出聲。
覺得自己犯下大錯的祁六,本就心裡添堵,正急尋宣洩之口,如今正好合適,當即扯起嗓子,哭嚎起來:“主公唉……公之一去,山河失色,憶昨日音容,恨今時之無常,想您雄才大略,本應一展宏圖……嗚呼!”
邢院目幫忙準備的那些詞兒,祁六記不全,索性也不絮叨,直接開哭,眼淚嘩嘩的流,使勁發洩一通。
正傻笑背對祁六的孫愈,身軀為之一緊,一滴淚珠從眼角流出,過臉頰落去地上。
三日後,棺槨下葬。
少主孫愈頂替父位,成為新主公,方平持劍輔佐。
與此同時,虎塘實施宵禁,嚴查口無遮攔者,所用旗號是不允許詆譭死去的孫將軍,實際是怕百姓們說出真相,畢竟那晚在孫家大宅鬧的動靜太大,附近住戶均聽到慘叫聲。
士兵們縱馬穿街,不許人大聲說話,也不許多人聚集,違者將被抓下獄,鬧的人心惶惶。
百姓不安,官員們也沒好過。
孫壁之下葬後的第二日,行宮召集文臣武將,開了一次大會。
主要目的是人事調崗,官職各有變動。
祁六被連降三級,成了正五品的九山郡守。
前朝應國時期,劃三鎮為一郡,郡守主要負責維持地方治安,以及征斂賦稅。
這是實職,而且有油水,比那什麼高高掛牆的從三品中郎將強多了。
但祁六卻沒開心起來。
主要是因為這九山郡,他孃的不屬虎塘,而是在大康!
也就是說,上任以後得天天與田狗兒打交道!
想起那個腦袋缺筋的光頭,祁六就愁的不行。
害怕自己過去後,稍不注意,就被其燒油烹了。
在孫壁之剛被放進棺槨的時候,方平便選出幾人,成立一支使團,前往大風鎮與田狗兒談判。
如今已有訊息傳來,說進展很順利,也就意味著,祁六隨時可走馬上任。
徐道覆不知去向,有同戲之誼的孫愈,又成了痴傻之人,偌大虎塘,除了住處門口那片地,祁六再無留戀。
所以會議一結束,他便主動去見方平,決定立即離開這傷心地。
見祁六‘幹勁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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