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天真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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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若孫璧之或田狗兒,曉得應北有位蕭王虎視眈眈,而應南的混亂,皆是紀君蘭挑起,目的是為其南下做的鋪墊,依徐兄之見,是否能阻止這場沒必要的大戰?”
祁六將自己想到的大計和盤托出,然後滿是希冀的望著對方。
徐道覆聽的怔怔出神。
對方的奇思妙想,或者說是異想天開,讓他想起少時學道時,巖光散人考他的一道題。
問的是:聖人無為,因何能治?
那會兒的他,是這麼回的:百姓皆受教化,言行依循禮法,人人標榜君子,品善德崇,是故聖人無為,而天下昌盛。
這是很標準的回答。
書本上就是這麼寫的。
可巖光散人卻搖頭說道:“此為小兒夢囈。”
不愧是久負盛名的道家高人,連罵人都這麼文雅。
當時徐道覆很不服氣,覺得自己答的沒毛病,是大家之言,結果師父卻說他是說夢話,委實沒有道理。
直到走出青牛山,在凡俗世間走了這一遭,徐道覆才明白師父說的半點沒錯。
理想終歸是理想,太過脫離實際。
有時候夜間寂靜之時,徐道覆也會捫心自問,這世上真的存在聖人麼?
自然正道傳下的諸多典冊,莫不言之鑿鑿。
就連巖光散人,也一再催促其下山。
所以在徐道覆看來,所謂尋聖,實際尋的並非聖人,而是身為求道者,在努力追趕一個永不會實現的奢望罷了。
尋不尋的到,與尋不尋是兩個概念。
也許在巖光散人的五名弟子中,徐道覆是最遲鈍的,有時自己也覺得自己不開竅,但他卻並不知曉,實際五名師兄弟裡,唯他天分最高。鑽研道法時,覺得自己落後,不會如師兄們那樣幡然頓悟,從而喜笑顏開,為此頗為自卑,全不知其不需領悟,大道順其自然,就在心中。
如今祁六的一番話,乍聽起來有點小孩子氣,將兩軍對壘,地盤權利之爭,當成了過家家,天真的以為只要陳述真相,就能阻止一場大戰。
換崔弘灝、田永亨、方平等幕僚,估計會一笑了之,半點不會往心裡去。
但現在站在這兒的是徐道覆,一個本就在執著的追尋理想化身的人。
用那時兒的話說,這叫空談高論,現在時髦多了,叫浪漫,總之差不多算一回事。
如今情況就是,覺得自己不被理解,甚至有可能遭嘲笑的徐道覆,突然發現祁六的腦袋瓜也充滿了‘空想’,不由得喜出望外。
這說明有病的不僅僅是師父和自己,至少還有一個祁六。
於是徐道覆不假思索的握住對方的手,沒有任何猶豫,點頭道:“我相信可以!”
……
入夜。
雙方大軍,均在今夜默契的停止了夜襲。
一方面是田狗兒覺得張聘不堪一擊,上午那場遭遇戰,給了他極大信心,覺得只需休息一晚,然後率軍衝鋒,就可將之擊潰。
另一方面的張聘,在董千誠負傷後,陷入了自我懷疑中。
尤其監軍崔弘灝始終在旁邊陰陽怪氣,明裡暗裡,無不在譏諷其用兵的無能。
這對張聘打擊很大,以致變得敏感多疑,用現在的話說,就是被pUA了。
他對自己領兵能力持否定態度,以致連原先定下的夜襲作戰,也喪失了應有的信心。
主帥如此,仗還怎麼打?
子時左右,田狗兒營地東側的河道里走出兩人。
一位是身穿八卦袍,頭戴道冠,手持拂塵的徐道覆。
另一位是身穿鎧甲,揹著巨大藤盾,手裡還拎著把烏柄銀槍的祁六。
兩人涉水而來,上岸後直奔大營正門。
二人一進入火光映照範圍,立即引發營中人的警覺。
一支箭矢射來,落在二人身前。
這是警告,意思是不要再靠近了。
徐道覆、祁六腳步一停,旋即一起抱拳:
“貧道徐道覆!”
“中郎將祁子陸!”
“有事求見田將軍!”
徐道覆也不知用了什麼道法,讓二人聲音傳出老遠,且久久不散,不斷在偌大軍營中迴盪。
在營門口嚴陣以待的兵士們,聞言微愣,覺得二人名字都很耳熟,禁不住議論起來。
“徐道覆?可是那位巖光散人的高徒?”
“是的,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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