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夾溝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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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來,萬物復甦。
山頂泉眼冒出的水,順新修斗渠流淌而下,注入新田。
這是滿載希望的播種季節,曾手持刀斧,肆意掠殺的亂民,也在此時迴歸了農戶本質。
祁六攀上一株生長於山腰的大樹。
他昨日聽聞山中雀兒叫的清脆,便在此樹枝頭設了陷籠。
陷籠是村中一位篾匠,用竹坯幫他做的,小巧精妙,一旦有鳥雀被穀粒吸引,飛落其上,便會被翻轉反扣,困於籠內,無從脫身。
祁六雙腿盤住樹身,兩手抓著樹枝,偏頭避過樹葉,見上方掛著的陷籠被觸發,心頭頓喜。
他深吸口氣,往上又爬了幾尺,將陷籠摘下。
沒等下樹落地,祁六就迫不及待拿近觀瞧,想看看自己究竟抓了只什麼鳥雀。
入眼是一團黑白交織的絨毛。
絨毛上點綴些許已乾涸的血。
那雀兒一動不動,竟是在籠中死去多時了。
祁六難以置信,晃晃籠子,只當對方詐死,等確認這籠中雀委實氣絕,不免意興闌珊。
掃興的同時,他也很生氣,從樹上慢慢下來,便拎著陷籠,馬不停蹄趕往村中。
此地名為夾溝坡,位於應南以西,歸虎塘城治下。
其三面環山,西鄰瘴地,極為偏僻。
祁六拎著陷籠一溜小跑,從山中回到村內。
他去了篾匠家裡,打算向其問明白,究竟是什麼東西,弄死了自己的籠中雀。
篾匠家的院子裡,擺滿了編好的竹籃、竹篩,靠牆位置另放一排木架。
架上擱置六七個大軟筐,裡面放著不少嫩葉嫩草,草葉中,蛄蛹著各種小蟲。
由於臨靠瘴地,夾溝坡蟲子極多,五花八門的,根本認不全。
所以當地自古以來,就有以蟲為食的風俗,家家戶戶自然而然產生了養蟲習慣。
這也是祁六打算養雀的其中一個原因。
因為在他看來,有這麼多蟲子在,雀兒絕對餓不著。
篾匠沒名沒姓,生活在這村子的人,都是如此。
以前,此地以部落之名自稱,應國覆滅前,曾派兵前來,將各大‘伯主’,也就是部落頭領,全部抓起來砍了腦袋。
只可惜沒等應國派來儒家學者,在此地傳文教化,它自己倒因諸侯亂戰,而分崩離析了。
基於此,這些化外之民脫離部落後,未能進入王朝,也不曉得禮智仁義信為何物。
不過隨著道路的便達,應國的風俗,還是影響到了這裡,至少,他們不再迷戀過去的部落生活。
篾匠三十來歲,喜歡抽菸袋。
他身背後黑漆漆的牆體,還依稀能看出上一次走水的痕跡。
拿起陷籠一看,幾乎沒費什麼力,便找到雀兒喪命的原因。
“這鳥哇,性子太烈,一心想飛出去,可不碰破了頭皮。”
祁六對這個說法卻不接受,擰眉說道:“頭皮擦破點算個啥,豈能要了性命?”
篾匠擺手,指著自己腦袋:“那要是連天靈蓋也破了吶?”
祁六還是不信,索性將陷籠開啟,將鳥屍倒出來。
鳥屍頭部血跡斑斑,雙翅骨骼與皮肉脫離,斷痕清晰可辨。
祁六暗暗咋舌,禁不住問:“它為何對自己這麼狠?得多大力氣,才能將自己撞成這樣?”
篾匠搖頭道:“不是一次撞滴,是好多次撞滴!”
“它不疼嗎?還是說太笨了?”
“你不懂,鳥兒有翅膀,你困住了它,但翅膀還是要飛滴。”
怎麼說呢,篾匠不是一位好老師。
祁六聽的雲裡霧裡,搞不懂翅膀為啥比腦袋說的還算。
不過見到雀兒的慘狀,他卻是再沒了設陷圈養的念頭。
心情不佳的祁六,從篾匠家離開,準備去找主公,問問翅膀左右腦袋的緣由。
村間土路上,迎面駛來輛馬車。
趕車人見到祁六,眼前一亮,連連招手:“子陸賢弟!快,上車!”
“羨兄?你這是要去哪?”祁六認出對方,出言詢問。
“去城裡!總之快上來,咱們早去早回!”
在這兒說‘城’,指的肯定是虎塘城。
儘管虎塘城比不了大康城,但對祁六而言,還是十分震撼的。
還記得上次入城,面對滿街好幾層的樓閣,他驚訝極了,禁不住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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