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支亂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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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備把總’的精瘦漢子,姓周,因家中排行第三,便得了個名,喚作週三。
這一整支亂軍,接近一百五十張嘴的一日三餐,就全靠這三人負責了。
祁六每天要做的,就是清晨早早起床劈柴,隨後生火熬粥,等熬完了粥,再幫著盛入桶中,拎著往營中送。
送完粥,將大鐵鍋擦洗乾淨後,便迎來一段休息時間。
窮人沒有一日三餐的說法,吃完早飯,就只有等著午後。
唯有主公一時興起,突然搞一場訓練,才會通知火頭兵們,在午時加餐。
可以說,在這裡打雜,並沒有多麼勞累。
至少,對祁六而言,這種生活狀態,幾乎與戰亂出現前,在家中的情況相似了。
與祁六一起做雜事的,便是孟把總的徒弟,那位讀過兩年私塾,總喜歡挑人語病的年輕小夥。
他有一個響亮的名字,叫徐無敵。
徐無敵喜歡讓祁六,稱呼其‘無敵兄’,表示這樣的話,可以讓自己覺得很爽。
他是一年半前加入的亂軍,最開始,聽說他讀過書,主公還破例召見了他,而這件事,也成了他從那時一直到現在的吹噓資本。
“六,你沒見過大人物吧。”
“為兄不怕告訴你,見到主公的那一刻,為兄幾乎要尿了。”
“大丈夫生當如此啊!”
“為兄此生,若能有主公一半的氣魄,這輩子也算值了。”
每見徐無敵回想之際,不慎唏噓的模樣,祁六總會生出一個疑問。
那就是為何主公召見了徐無敵之後,卻沒有留在身邊,而是打發來了火頭?
他原本想問,又覺得不太合適,因此總悶在心裡。
直到祁六有一次,見到了徐無敵的字。
對方用木炭在地上寫劃,默寫曾學過的一首詩。
望著那歪歪扭扭蚯蚓一般的字型,再對比懷中竹片上,宛若雕刻的名字,祁六明白到,肯定是徐無敵被主公嫌棄了。
晚上的時候,副把總肖老頭總會喝上一口。
他喝的東西,是‘預備把總’週三秘製的玩意。
當然了,週三始終堅信,他釀出來的就是酒!
即便這玩意,已經送走了軍營中的六七位。
“嚐嚐?”
週三從罈子中,倒出一碗又渾又刺鼻的湯水,推去祁六面前。
祁六瘋狂搖頭拒絕。
因為他發現剛喝下一口的肖老頭,雙眼開始發白,並用手不斷在自己眼前晃,彷彿在確認是否瞎了一樣。
“哼,真不識貨!”週三瞪眼怒罵:“孟老大的眼光很有問題,找的兩個雜工,全是窩囊廢!”
罵完,他拍下桌子,站直身體,伸出手指,點了點徐無敵,再點了點祁六,接著下巴一揚,說道:“你們倆窩囊廢,可給我聽好了!不會喝酒,絕當不上亂世大丈夫!”
說罷,他抄起那碗刺鼻渾湯,仰脖一飲而盡!
啪。
碗從手中掉落,摔個粉碎。
週三身軀晃了晃,腦袋左右搖擺,勃然大怒:“奶奶的,誰把燈熄了?還不快給老子點上!”
“得,又瞎一個。”
徐無敵已經見怪不怪了。
“不、不叫事兒。”肖老頭在確認是自己看不見,而不是燈熄了後,反而很坦然的笑道:“這才叫有勁!只是暫時瞎了而已,明早起來就沒事了。”
“是嘛。”徐無敵呵呵兩聲:“我估計你們啊,瞎掉是遲早的事兒。”
肖老頭也不反駁,笑嘻嘻的說:“這亂世,生死也是遲早的事兒。”
說完,他顫巍巍伸出手,想去摸酒碗。
祁六急忙伸手,幫忙推了過去。
“謝謝,嗝兒,真是好孩子。”
肖老頭抓起酒碗,又喝一口。
“嘿,想起來,那一次,也是這般暗無天日,什麼都看不清亮的樣子。”
“六,你小子,可別看我是羅鍋,就覺得我只能炒菜,你不妨去營中問問,當時在戰場上,我是如何從屍堆裡,把主公救回來的。”
“啊,您…救過主公?”祁六很震驚。
倒不是覺得以肖老頭的身手,辦不成這事兒,而是覺得主公將救命恩人打發來火頭,有點損毀形象。
講起這輩子的光輝壯舉,肖老頭似乎連腰都直起了兩分:“你們倆啊,都沒上過戰場,那打起來的慘烈程度,你們無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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