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指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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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錦往西二十里,在一座光禿禿的山頂上,立著一座龍王廟。
此地本是附近村民前來求雨之處,可如今世道混亂,兵家四起,家家戶戶的一畝三分地,即便播種也等不來收成,因此這雨也就不用求了。
手捧玉圭的龍王爺石像,落了一層灰,全身上下盡是蜘蛛網,面前只有三條腿的供桌,只剩下半塊破碗,真是要多寒磣有多寒磣。
蝗蟲爬身給紀君蘭留下了陰影,以致初來廟中時,見到滿地亂爬的蟲鼠,她嚇的花容失色,一張俏臉煞白煞白,驚叫聲竟是跳了起來,讓祁六來個了軟玉溫香抱滿懷。
當時祁六的大腦都空了,未曾有過的刺激感,讓他身體一度發生了變化。
他覺得紀君蘭身體輕極了,而且有種奇怪的魔力,讓人抱著就不願鬆開。
徐道覆祭出一道符,也不見他使用火折,只是捏著在空中一劃,那道符便燃了起來。
隨後蟲鼠盡皆遠離,再不靠近。
紀君蘭發顫的身體才稍稍好轉,隨後面色微紅的向祁六道歉,並表示可以將她放下來。
“不用客氣。”祁六相當不捨的將對方放下。
龍王爺石像後面有堆乾草,原是村民前來求雨時,焚燒牲畜的引火之物。
祁六捧出幾把,將它們鋪在地上,好讓受傷的紀君蘭休息。
她肩膀傷勢頗重,自施展飛沙法來到此地,血便一直流著,將衣衫浸的發紅。
紀君蘭撕掉衣袖,將傷口暴露出來。
五指爪痕分外猙獰,看的祁六觸目驚心。
徐道覆從懷中取出藥瓶,倒出幾粒丹丸,捏碎成粉,撒上傷處。
那藥很烈,儘管紀君蘭咬著嘴唇沒吭聲,額頭卻香汗涔涔。
“行了,血已止住,用不用我幫你包紮?”徐道覆問。
“不用!”
紀君蘭表示拒絕,隨後將包裹中的羅杉撕下一塊,自己用之包紮傷口。
徐道覆搓搓鼻子,暗道可惜,錯過了與對方肢體接觸的機會。
心有不甘的他,嘿笑言道:“紀道友胳膊真白。”
紀君蘭不甘示弱,立即回嘴:“徐道友腹肌也挺不錯。”
二人言語交鋒,互不相讓,堪堪打個平手。
祁六對此表示聽不懂,但大受震撼,遂丟擲心頭疑問:“之前在府衙的時候,那幫人不顧廉恥當眾脫衣,還糾纏著滾在一處,究竟在幹什麼?”
紀君蘭、徐道覆頓時尷尬,雙雙瞪向祁六,似怪他口無遮攔。
但懵懂無知的祁六,卻是眨了眨眼,並沒有覺得自己有任何毛病。
不恥下問嘛,這有什麼丟人的?
見他一臉天真,絲毫沒意識到所問問題的不好啟齒,紀君蘭、徐道覆一時語塞,原本想呵斥對方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莫非,你們也不知道?”祁六狐疑道。
“咳咳……”紀君蘭偏過臉去:“徐道友是道門正統,本身更是見多識廣,這問題,便讓他為你解答吧。”
你這時候承認我是道門正統了?!
徐道覆相當不滿,眼見帶著滿滿求知慾的祁六看了過來,他趕緊岔開話題:“休說其他,咱們這次守護龍脈的大計,可謂功虧一簣,你們兩位,就沒有什麼要說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紀君蘭聽出其甩鍋之意,妙眸一凝:“明明最先上了法臺,卻不動手,反與妖女打情罵俏,你覺得責任在誰?!”
“誰打情罵俏了!”徐道覆覺得這屎盆子不能扣自己頭上,立即辯解:“沒見那幫人都光著腚嗎?!我即便真的出手,萬一傳揚出去,說自然正道的傳人,與光腚妖女大戰幾十回合,那也忒難聽了!”
“呵,這麼說你是在乎名聲了?”
“你少陰陽怪氣,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但我可以保證,我徐道覆絕非愛惜羽毛,只是不願損壞正道威名!”
說完,徐道覆抬手指著對方鼻子:“老挑我的不是,怎麼不論一論你的問題?邀我們倆來的是你不?計劃也是你定的對不?跟一老頭都能打的不可開交,白白放任妖女施法,你說,這是誰的責任?!”
“誰說就一個老頭?!”紀君蘭噌的站起來,“常勝侯是有幫手的!”
“那也是兩個凡俗,又沒有翟摎猛,你與他倆戰個平手,有什麼好驕傲的?!”
眼見兩人針鋒相對,吵個沒完,祁六不得不站出來充當和事佬。
“兩位,好事多磨,所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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